垂憐
登基之后李文燁和曹靜淑就不能繼續(xù)待在東宮了,李文燁挪去了承乾殿,曹靜淑住進了皇后的寢殿坤寧殿。
剩下一個白嘉柔不知道該安置在什么地方,說她是妃嬪,李文燁也沒有正式的冊封;說她是外戚借住,也沒有任何親屬關系,內務府愁得焦頭爛額,原先東宮里面照顧白嘉柔的那一幫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繼續(xù)待在東宮,東宮的月例已經沒有了,離開東宮也不知道該往哪去。
眾人委托寶月,這才說動她在新任皇后娘娘身邊提一下這件事情。
曹靜淑在當時遷宮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李文燁沒有明確的指示,自己也不好胡亂安排,畢竟這個白姑娘身份特殊。
現(xiàn)下的確是拖不得了,叫人在御膳房準備了一碗銀耳湯,午后親自往勤政殿送去。
李文燁正在勤政殿處理之前遺留下來的若干事務,洪州之前因為水災,受到的沖擊巨大,朝廷仍需一系列的方案去幫忙恢復一下;王氏一族暫時關押在宗人府里面,準確的處罰還沒有定下來;邊關那邊也是個心腹大患……想到這些,李文燁的頭就隱隱作痛。
此刻曹靜淑笑語嫣然地捧著一盅熱乎的銀耳湯走了進來,到了李文燁面前輕輕福來福身,說道“陛下這幾日辛苦了,臣妾去御膳房熬了一碗銀耳湯,陛下休息一會吧。”
“你來了。”李文燁丟下手中的毛筆,擱置在筆架之上。知道李文燁這是答應的意思,曹靜淑把銀耳湯放到他的手邊,轉身來到李文燁的身后,輕柔的為他揉起太陽穴。
喝了一口甘甜的銀耳湯,舒服的閉上眼睛享受著佳人指尖的溫柔,李文燁覺得這應該是自己這一個月以來,最舒暢的瞬間了,整個人不禁都放松了下來。
感受到李文燁已經放松下來,白嘉柔試探性的詢問道“陛下,各宮都在忙著您登基后的一應事宜,東宮也該空出來了,白姑娘您看該如何安置呢?”
提到白嘉柔,李文燁盡是無奈,自己此前去看過她好幾次,每次不是被拒之門外,就是被趕了出來,搞得自己也很沒有面子,這兩天剛好諸事纏身,也沒有時間過去看她。現(xiàn)下聽皇后這么說,倒也是,她沒名沒分的在宮里的確不太合適,尤其是還留在東宮里面,“就由皇后安排吧。”
在來之前,曹靜淑已經想好了若是李文燁交給自己處置,自己該如何作答。曹靜淑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李文燁的身旁,剛好可以看到他的臉,一臉誠摯地建議道“臣妾覺得若是暫時白姑娘還沒有徹底好轉,陛下宅心仁厚留她在宮中休養(yǎng),但她終究是罪臣之女,不如不如將她先留在宮中做個女官,日后再慢慢安排。”
皇后果真是心思細膩的人,考慮事情也是周全詳細,這樣一來,既可以將白嘉柔留在宮中,也沒有挑明李文燁對她的心思。
想到白嘉柔滿眼恨意的看著自己的樣子,李文燁也覺得眼下這樣安排再好不過了,“一切就按皇后說的辦,她遭受的打擊太大了,皇后有空替朕多去看看她。”
“臣妾遵旨。那臣妾就不打擾陛下處理朝政,先告退了。”
李文燁點點頭,曹靜淑端起桌上的空碗,款款走出了勤政殿。
剛出勤政殿,抬頭看天色還早,曹靜淑就想著去東宮瞧瞧。
寶月上前遞上披風,給曹靜淑系好,接過曹靜淑手中的餐具,拿給一旁的小宮女,問道“娘娘現(xiàn)在咱們去哪?”
“擺架東宮。”
寶月知道這是要去看白姑娘,吩咐好抬轎的內侍們,就出發(fā)了。
其實不過也就是幾天沒見,白嘉柔又整整瘦了一圈,披著長長的頭發(fā),面色蒼白,巴掌大的小臉陷在皮毛圍脖里面,雙眼呆滯的看向遠處。
曹靜淑走進月華殿,屋子里很暖和,雖然白嘉柔沒有任何名分,但是皇帝皇后隔三差五的過來探望,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