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欺負了她去。
見到曹靜淑,白嘉柔只是下意識的抬了抬眼皮,機械的蹲下來行了行禮“殿下來了。”說完就又坐回到床上去,保持原先的動作。
曹靜淑嘆了口氣,族人全部沒有了,只剩自己孤苦伶仃的一個人留在這世上,的確可憐。
寶月上前提醒道“現下我們家小姐已經是正宮皇后了,還請姑娘注意稱呼。”
“哦,是嗎?”白嘉柔抬了抬眼皮,重新木訥地行了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曹靜淑轉頭眼神看了一下寶月,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多嘴。
“白姑娘近日里可好些了?”
白嘉柔默不作聲,照顧她的宮女看氣氛有些尷尬,上前主動回答道“白姑娘這些日子每天吃的很少,藥也不喝。”
“這怎么行,這樣下去身子會吃不消的。”
主動坐到白嘉柔身邊,拉住她的手關切地說“我以經請示了陛下,讓你留在宮里做個女官,往后你就安安心心在宮里住下吧。”
白嘉柔仿佛更本沒有聽見曹靜淑說的話,轉頭看向她,沒有一絲感情地說道“我要出宮。”
曹靜淑皺皺眉,揮揮手示意所有的人都出去。
等到眾人都離開了,拉住白嘉柔的手“你現在出去了去投奔誰?白蘇兩家都已經沒有人了。”
“我要出去。”白嘉柔根本不管曹靜淑說什么,始終都是重復著這樣一句話,縱使曹靜淑脾氣再好,也覺得她有些不識抬舉,氣惱的起身想要離開。
誰知白嘉柔突然從床上“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重重的扣在地面上,一個接著一個,不一會漢白玉的地面就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血跡。
“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曹靜淑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做,連忙上前想要攙扶。
白嘉柔哪里肯輕易放棄,只是一個勁的磕頭,最后滿臉是血的抬起頭來,看著曹靜淑,那張臉,真叫人觸目驚心。“皇后娘娘,我求您了,我沒辦法待在宮里,我沒辦法和殺父仇人的兒子待在一處,我連我家人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著,求您了,幫幫我吧。”
“可我也沒有辦法呀,陛下不放你出去,整個皇宮誰有這個膽?”
白嘉柔直了直身體,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哀求道“娘娘給我出宮的令牌就好,是我自己逃出去了,陛下不會怪罪任何人的。”
“可是這……”曹靜淑怎會不知道她的苦楚,在這樣不吃不喝下去,就算強行把她留在宮里,不久也會香消玉殞的,只是這個可是忤逆圣意……
“求娘娘垂憐!”白嘉柔再一次深深叩拜到地上,上半身都全部低了下去。
“唉,明日來給你送午餐的盒子里面會有一個我的令牌,到時候你換一身宮女的服飾,我會將人遣走,至于下面怎么樣,就看你的造化了。”
“多謝皇后娘娘成全。”
白嘉柔盼啊盼,終于到了第二天午時,送飯的宮女準時來了。
白嘉柔認得她,就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宮女。那宮女放下餐盒,白嘉柔主動向她點頭示意,那宮女卻瞪了白嘉柔一眼,轉身向屋內其他人招呼道“皇后娘娘傳你們去問話,都跟我來吧。”
“是。”眾人齊齊拱手,沒有一會都走了。
一看人已經走光了,白嘉柔連忙打開餐盒,拿掉最頂層的食物,底下露出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宮女服飾,上面靜靜躺著一個金色的腰牌。
唯恐被人發現,白嘉柔迅速換好衣服,把腰牌揣入懷中,打開殿門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垂著腦袋順著記憶里的路線往宮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