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人總是會在得意的日子里面忘記本分。
洪州一個富商宏大的婚禮驚動了周邊好幾個州城,連皇宮里面都有耳聞。
鄭佩苓在御花園內正無所事事的閑逛著,聽到幾個宮女竊竊私語,說什么“雞蛋大小的東珠”“十里長街的迎親隊伍”,不由得多聽了幾耳朵。
“來人,把那幾個宮女給本宮帶過來。”鄭佩苓指了指一處說道。
清荷說了聲“是”,沒一會那幾個閑聊的宮女就已經跪在了鄭佩苓的面前,鄭佩苓伸手擋著不算強烈的陽光,輕蔑的問道“剛剛你們在說什么東珠?”
其中一個宮女往前跪了跪,低著頭回答道“奴婢們也只是聽聞,洪州有個富商娶親,那新娘子的鳳冠上的東珠足足有雞蛋大小。”
“真的假的?”鄭佩苓也算是見過好東西的人,但是雞蛋大小的東珠,從前聽父親說國庫里面存了一顆,自己倒也沒有親眼看過,難不成民間竟然有這樣的好東西?
“奴婢不敢撒謊,京城幾乎人人皆知。”
鄭佩苓皺了皺眉頭,倒也沒多想,一揮手“下去吧。”
那幾個宮女得了大赦一般,慌亂的離開了。
圣上這幾日說是舊疾發作,又不上朝了,自己也去承乾殿好幾趟了,除了皇后能夠自由進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鄭佩苓縱使再喜歡圣上,也沒辦法忍受自己的夫君如此對自己愛搭不理,久了也懶得去承乾殿碰壁了。
父親上次進宮叮囑自己,一定要和皇后保持好關系,畢竟現在在圣上那邊不得寵,若是皇后再與自己為敵,那在宮中可真的是孤立無援了。
“來人,擺駕坤寧殿。”
曹靜淑正一個人在修剪著自己宮里的花圃,那些多余的枝頭不但不美觀,還會吸收了花朵的營養,需要一一剪掉,這樣花才能開的好。
聽見鄭佩苓聲音的時候,曹靜淑剛好把最后一個枝頭剪完,伸手把剪子遞給寶月,似乎對鄭佩苓的突然造訪早就心中有數。
“姐姐,你怎么親自動手修剪花草呀,可別累著了。”
曹靜淑轉過臉去,露出標志性的端莊的深情,笑著說“今天是什么風,把妹妹吹到我這里了?”說著還上前握住了鄭佩苓的手。
鄭佩苓受寵若驚,一時間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剛好想到剛才宮女說的那個新聞,便當作笑話講給曹靜淑聽“這不是有個怪事,妹妹得知了立刻就來告訴姐姐了。”
“哦?是什么怪事?”曹靜淑一臉好奇的樣子。
“就是民間,說是有個富商娶親,那新娘的鳳冠上面的東珠,足足有雞蛋大小!”
“是嘛?”曹靜淑微不可見的瞇了瞇眼睛,叫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我也覺得不可能,這雞蛋大小的東珠,我只聽說過國庫里面收著一個,民間怎么會有呢?”
曹靜淑拍拍鄭佩苓的手,“我的宮女新做了一種點心,妹妹要不要嘗嘗?”
“好呀。”沒想到皇后對自己這樣熱情,鄭佩苓求之不得,和曹靜淑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好姐妹一般走進了內殿。
黎川足足在洪州待了有半個月,才在白舒窈的戀戀不舍中回到了京城,罕見的是,回來沒有兩天,皇后的貼身宮女寶月就來了承乾殿,說是皇后娘娘今晚有請圣上過去。
李文燁覺得奇怪,皇后從來不主動邀請自己去她的宮中,今天這是怎么了,不過既然是皇后主動邀請,李文燁也不好駁了皇后的面子,傍晚時分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讓小葉子安排鑾駕,往坤寧殿去了。
坤寧殿少有的熱鬧,到處都掛著彩色的綢帶,李文燁心中疑惑,這不年不節的,皇后宮中怎么如此熱鬧?
行風猶豫了一路,終于下定決心開口提醒道“今天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