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今日火急火燎的。”曹靜淑倒了兩杯茶,“行侍衛喝點茶吧,這入秋了,人容易上火。”
行風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死死的盯著曹靜淑。
“呵。”曹靜淑冷冷一笑,“夫人,行侍衛你別忘了,我才是大梁的皇后!”
“可是你不該殺了白舒窈的孩子!”
“怪就怪她的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本來沒想傷害她。”曹靜淑的眸子一瞬間冰冷下去,在也有往日里半分溫柔的模樣,“可她居然懷了孩子,你知道圣上給那孩子起名叫什么嗎?”
行風不解的看著曹靜淑。
“懷稷!五谷為稷,天子才能心懷天下蒼生!我可以不爭,但我不能不替我的孩子爭!”曹靜淑越說越激動,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行風輕吸了一口氣,掃視了一眼曹靜淑的肚子。
“沒錯,本宮懷孕了,是圣上的嫡長子,我又怎么能讓自己的孩子從名正言順的儲君變成他人腳下的臣子!”曹靜淑已經面目猙獰,直視著行風。
“所以你就讓小桃給白舒窈喝下了墮胎藥是嗎?”行風垂了垂眸子,眼里滿是失望。
“你怎么知道的。”曹靜淑慌了,“小桃已經被你們抓住了?”
行風指了指桌上的籃子,里面赫然放著幾個絡子。
“小桃喜歡大絡子,說是賣點錢補貼家用,可是小桃根本就沒有家人,而娘娘這里出現的絡子,和小桃做的一摸一樣。”
曹靜淑搖搖頭,目光幽深的看著行風“沒錯,她叫紙鳶,是我在三年前水災的時候就放在圣上身邊的,本來只是為了保護圣上,想不到她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行風不可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果然是她!
曹靜淑走到桌子旁邊,拿起籃子里面的一個絡子,緩緩開口說道“為了不讓人發現,紙鳶會將消息放在這絡子里面,上街賣的時候我的人會將絡子買回來,再送到我的手上,沒有人會發現,除了你。”
行風嗓子一緊啞聲說道“太醫說夫人是喝了墮胎藥,那藥極惡毒,會讓孩子憋死腹中,兩三個時辰才會出血,很難察覺到。”曹靜淑咬了咬牙,眼里迸發出的都是恨意,行風繼續說道“我懷疑了你,可仍舊不愿相信這么惡毒的方法,真的是你做的,所以來跟你求證,沒想到真的是你。”行風也覺得自己一味的信任有些可笑,眸子里只剩下嘲諷。
曹靜淑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發鬢,重新端坐到凳子上,眼里沒有任何焦距,看向遠方“你去告訴圣上吧,本宮在這里等候著圣上的處置。”
“你明知道。”行風痛苦的搖搖頭“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是嗎?”曹靜淑嘴角帶著一抹譏笑,“那可真是多謝行侍衛了。”
行風知道曹靜淑已經迷了心智,也不愿再與她多說,最后看了一眼那個端莊華麗的大梁皇后,離開了坤寧殿,怕是此生再也不會再踏入這坤寧殿。
夜涼如水,整座皇宮靜的只有皇旗在風中呼呼作響的聲音,各處的燈都已經亮了起來,李文燁自從從承乾殿出來就一直坐在外面的臺階上,誰也不敢去打擾,小葉子幾次三番勸說都被李文燁用沉默拒絕了。
兩邊佇立的守衛,今夜不再是守衛這皇城的安全,而是天子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