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欲絕
小葉子很快就將繩子取過來了,白舒窈一心想要傷害自己,李文燁沒有辦法,只能用繩子現(xiàn)將她的手腕捆了起來,避免她再傷害自己。
剛剛糾纏之中,那碎瓷片也深深的陷進(jìn)了李文燁的掌心之中,鮮血淋漓,一時間分不清是他還是白舒窈的血。
李文燁將白舒窈擁入懷中,輕輕的拍著,試圖讓她的情緒平穩(wěn)一點。這個懷抱依舊是一如既往的熟悉、溫暖,像無數(shù)次黑夜里驚醒那般,給白舒窈莫大的安慰。
感受到懷里的人安定了下來,李文燁心疼的說道“舒窈,我給你松開,你不要再傷害自己了好嗎?”
白舒窈木然的點點頭。
李文燁輕柔的給她解開手腕上的繩子,剛剛一時情急,現(xiàn)在一看竟然手腕上已經(jīng)微微泛紅了,李文燁給白舒窈輕輕的揉著。
小葉子看不下去了,低低的提醒道“圣上,我叫顧太醫(yī)來給您和娘娘包扎一下傷口吧。”
小葉子不說,李文燁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和白舒窈的手上都被碎片割開了,此時正不斷的往外滲血呢。
李文燁點點頭,小葉子走了出去。
“黎川,我的孩子呢?”白舒窈輕輕撫摸上自己的肚子,“他還在對不對?”
李文燁都不敢看白舒窈的眼睛,只能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里,不停的輕吻著白舒窈的頭發(fā)。
沒一會,小葉子就帶著顧明軒進(jìn)來了,顧明軒首先跪到李文燁的腳下,伸出手,示意李文燁把受傷的手遞給他,李文燁卻拉過白舒窈的手,“先給舒窈包扎吧。”
顧明軒仔細(xì)的處理好傷口里的碎屑,從藥箱里面取出藥粉,灑在了白舒窈的傷口上,最后又拿出白色的紗布,把傷口嚴(yán)嚴(yán)實實的包扎好。從頭至尾,白舒窈都是一個表情,像個木偶人一樣任由顧明軒折騰。
等到顧明軒包扎好了白舒窈的傷口,這才給李文燁包扎,藥粉倒在傷口上的時候,李文燁才發(fā)現(xiàn),這藥粉刺痛感很強,可白舒窈剛才愣是一聲不吭。
直到兩人的傷口都處理好了,顧明軒收拾好東西要走,白舒窈才抬起頭來,眼睛里面一點焦距都沒有,冷漠的看著他“顧太醫(yī)?”
顧明軒回到宮中,去太醫(yī)院報道,所以已經(jīng)換上了官袍,現(xiàn)在白舒窈這樣上下一打量,顧明軒不免覺得有些心虛,低下頭恭敬的答道“是。微臣太醫(yī)院太醫(yī),顧明軒。”
白舒窈止不住的低笑,“原來你們都知道,你們都在騙我。”
李文燁知道白舒窈接連接受這么多信息,一下子承受不了,眼神示意顧明軒先離開,顧明軒拱手行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承乾殿。
“黎川,我累了。”白舒窈無助的看著李文燁,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我想睡一會可以嗎,我就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
“那你不要傷害自己好嗎?”李文燁疼惜的擁住白舒窈的臉,“只要你不傷害你自己,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白舒窈有氣無力的點點頭,李文燁這才親自將她的身體放平,給她掖好被子,一步兩回頭的走出了承乾殿,關(guān)上殿門的那一刻,李文燁看見床上的人兒蜷縮成一團(tuán),止不住的低聲嗚咽,像一只受傷的小獸。李文燁心里也是陣陣酸楚翻涌,背過臉去不敢再看。
“娘娘,行風(fēng)侍衛(wèi)來了。”寶月走到曹靜淑的面前行了一個禮,“行侍衛(wèi)看起來很著急。”
“讓他進(jìn)來吧。”曹靜淑放下手中正在繡著的小肚兜,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沒一會,行風(fēng)就已經(jīng)來到曹靜淑的面前,曹靜淑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泰然自若的說道“行侍衛(wèi)這會怎么有空來本宮這里了?”
“是不是你做的?”行風(fēng)握緊了拳頭,止不住的顫抖,“鄭佩苓再三否認(rèn),她沒有傷害夫人的孩子,這個時候她沒必要說謊。”
“行侍衛(wèi)一貫做事都很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