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最高的地方。”后面無論白舒窈再怎么追問,神婆一個字也不肯說了。她想要給神婆一些銀子作為酬勞,神婆卻婉言拒絕了,“夫人,你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命格,但是無必要放得下。”
白舒窈微微皺了皺眉頭,恭敬的送走了神婆。
這些天腦子里一直在回蕩著這句話“中原最高的地方”,可是白舒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才是中原最高的地方,無意間聽見下人們交談“你聽說了嗎,圣上要幾天了,最近好幾個州城都在戒嚴呢。”
“祭天啊,那豈不是要到泰山去,還遠呢。”
“再遠也得去,泰山可是離神明最近的地方,只有在那里,神仙才能聽見你的禱告呢。”
白舒窈記住了泰山這兩個詞,直到李文燁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這樣脫口而出,他說要讓自己以皇貴妃的身份去祭祀泰山,這些白舒窈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泰山,去找尋真相。
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人,她的內心是多么的恐懼,周圍的人合起伙來欺騙人,每個人所說的真相都不一樣,每天都是監視從前白舒窈只覺得這是黎川對自己的關心,但是現在卻覺得壓抑的要死,他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只金絲雀豢養。
李文燁一共待在千燈閣三天兩夜,白舒窈也不排斥和他一起進出,用膳,但是每到晚上的時候,白舒窈依舊是把李文燁拒之門外。
第二天早上周而復始,除了白舒窈不讓李文燁進房,和白舒窈不愛說話了,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
出發的那一天,白舒窈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帶的,只是冥冥之中,覺得那根早就已經被自己遺忘的白玉簪子一定有密不可分的聯系,自己醒來的時候,它就在頭上,所以白舒窈偷偷將那根簪子藏在了袖口之中,帶出了千燈閣。
這是白舒窈第二次坐從洪州到京城的這條水路,原來黎川就是這樣每個月兩次來回在這條路上奔波去見自己,白舒窈上次并沒有仔細看沿途的風景,這次認真看了,她更響把這景色一遍遍的刻在腦海里面。
沒一會就到了京城,他們換乘了一輛馬車,馬車不同于普通的馬車,系著金色的穗子,一路上但凡是看到這個馬車的人都連連避讓,甚至有官兵幫忙開道。
李文燁這次沒有再選擇從偏僻的北門走,而是從人流量最大的南門,李文燁先下了馬車,沖馬車里的白舒窈伸出了手,白舒窈猶豫了一下,還是自己走下了馬車,李文燁的手懸在半空中,一時有些凄涼。
白舒窈看著眼前巍峨的皇宮,內心沒有任何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