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乞巧節嗎?”離沅偏頭看向小二問道。
小二看向離沅笑的有些尷尬,離沅看小二的面色有些奇怪,正準備再次開口詢問,就聽到慕南桀開口道“乞巧節按時日算還有月余。”
“哦。”原來是她搞錯了時間,離沅不說話了,用筷子夾起一雞髓筍塞到口里。
卻又覺得慕南桀還沒動筷下口,自己就先行開吃了,不太符合禮儀,頓了一頓后夾了胭脂鵝脯到慕南桀碗中,自己悻悻放下了筷子。
“這位爺說得對,這幾日霖州城也不是什么專門的大節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廟會,廟會在晚上舉行,會持續舉辦三天。”小二將手上握住的毛巾,甩到肩頭,對著慕南桀笑了一笑。
“我看爺和夫人應該是外鄉人來游玩的罷,可以去逛逛咱霖州城的廟會,夜晚還有煙火,那家伙可壯觀漂亮了。”
慕南桀聽到這番話,眼睛亮了一亮,他不是因為小二聲情并茂將廟會描述的有多好玩而感興趣,他是因為小二的那句“夫人”。
他勾了勾唇角,點頭抬手擯退了小二,同時大手一揮扔給了他一錠銀子。小二見到銀兩,雙眼放光,沒想到這爺竟然如此大的手筆,忙著彎腰道謝后笑盈盈推門退了下去。
給個賞錢就一錠銀子!
這開房間的時候還說他沒錢呢,在唬誰?
慕南桀夾起離沅放到他碗里的那塊鵝肉放入口中,挑了挑眉稍道:“怎的不吃?是不喝胃口嗎?”
還不是怕你這個土大款到時候見自己先吃又說她失了禮儀。
離沅在心里對慕南桀翻了個白眼,面上仍舊是那副乖巧可人的模樣,接著拾起筷子往嘴里送菜品。
這一餐飯吃的離沅昏天黑地,各式各樣的美食,讓離沅眼花繚亂,也讓她徹底飽了肚子,幾大盤子清的干凈,就是離沅此時肚子有些撐得難受。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離沅也能在慕南桀面前吃的這么開懷了,
“剛吃了晚膳,我們也去廟會轉轉罷。”慕南桀看出來離沅此時撐得緊,便如此說來。
“可,妾這腿……”
離沅一聽到能去逛廟會,心里自然是欣喜萬分。
就是目前有些為難,她這個腿其實本來傷得也不深,畢竟當初逼不得已才會刺自己的大腿,也嫌疼,手下留情了一些,后來又被慕南桀專門上藥膏醫治,現在已是沒有太大的痛感了,就是怕牽扯到傷口,獨自走路還是不太方便。
“挽住寡人。”
啊?
離沅抬頭看向慕南桀,愣了一愣,對上他那雙幽深如古潭的眼眸,他沒有多做解釋,直接將離沅一把拉過來,將她手放在了自己的臂彎處,讓離沅借力。
獨屬于慕南桀的那種男性氣息包圍了離沅,離沅形容不出這種氣息的具體味道。但她想了想,默自覺得不算難聞,暫且能算上是好聞的吧,畢竟一直以來她都習慣這個味道了。
片刻后又覺得有些羞惱,面上浮上一層嫣紅,自己沒事想勞什子別人身上的氣味作甚。
夜里的霖州城熱鬧非凡,離沅鮮少見到過這種熱鬧而民間氣息繁盛的陣仗,小街人山人海,比白日時更甚,幾乎快要被人流擠炸。每個小攤貨面前都圍滿了人,挑揀貨物,討價還價,人聲嘈雜。
其實也是因為離沅先前就很少大晚上在外面游玩,出嫁前作為錢塘州巡撫的千金,家教嚴格,每回遇上乞巧節等夜晚熱鬧節目,爹爹都將她困在家中,做一些書畫刺繡等無聊至極的事情。
離沅自然不會乖乖坐在屋里看書,好幾次偷偷溜出去,卻每回運氣極差地被家丁拖回來,爹爹罰她抄了整整一周的素女經,手差點快廢掉。
后來……就更別提了,跟了慕南桀哪有什么好日子過。
離沅攙扶著慕南桀,整個人像一只從天上偷跑下來的小玉兔,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