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者,讓孫子龍浮生暫時擱置御龍者軍團的訓練,回來落陽城參加武道大舉,最后能順利奪得武狀元的頭銜。
他希望這份頭銜和頭銜背后帶來的機緣能成就他,讓他就此橫空出世,宛如那位被稱為屠龍者的胤國世子。
那位來自全魂門的須眉老人嗤笑道:“龍戰天,聽你這口氣,似乎是覺得你孫子已經預定了武狀元的頭銜?”
龍戰天撇了他一眼,淡淡道:“龍盤山巔,風棲梧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南陸有幾個年輕人的實力能和我孫子平分秋色?”
“龍?你們這龍就快被胤國人給殺光了,你孫子現在莫不是該待在龍灣嗎?怎么現在灰溜溜地跑回落陽了,莫不是給讓那位胤國世子的屠龍壯舉給嚇破膽子了?”須眉老人冷笑出聲,聲音里透著深深的寒意。
龍戰天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荀慈,別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龍浮生不過是殺了你那個沒卵用的侄孫,多大點事讓你耿耿于懷到現在,感覺不服氣的話,讓你孫子去跟我孫子打一場,老夫決不干涉?!?
須眉老人氣急敗壞道:“你那位好孫子嗜殺如命,只因為和我侄孫一言不合就出手殺他,還把他的腦袋懸在酒館門前,慶國還有王法嗎?”
“你若是有意見的話,盡管去和陛下訴說就是……只不過,你覺得陛下會為了你的侄孫,轉而遷怒他的表弟嗎?”
須眉老人雙手猛然撐在大桌上,體內氣機驟然暴漲,眼中的殺意迅速涌現。
然而龍戰天只是面帶嘲諷,眼中金黃更盛,仿佛形成金色的風暴,龍血氣機沸騰呼嘯,聲威大振。
原本其樂融融的氣氛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與他們同桌而坐的幾位盟老們都被兩人的表現驚駭到了,顯然不太理解為何他們要把私人恩怨放在這里的場合進行,紛紛紛紛出聲勸他們和解。。
張玄德倒是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龍老,荀老,我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議論,能不能暫時放下彼此間的恩怨,算是賣貧道一個面子吧。”
既然盟主已經開口勸和了,兩位老人也不好倚老賣老繼續爭斗,冷哼一聲后,收斂了釋放出體的氣機。
張玄德把一封白色的書信輕輕從懷里取出,推到座臺的中央,環視著諸位盟老,輕聲道:“我的九師弟張品竹前幾天寄鶴信回來龍虎山,帶來了一件令我十分擔憂的消息,曾經被我們打壓倒地不敢抬頭的影月教,最近有了活動的痕跡,他們在私下在進行多次頻繁遷移,或許是沖著這次武舉來的。”
麻衣老人一怔,他知道這一天遲早都出現的,但是沒想到會現在出現。
諸惡莫作,諸善奉行,這是影月教內部流傳第一句信條,但到了外人口中意思卻被扭轉過來,讓他們變成了人人口中恨不得親手誅殺的陰溝老鼠。
影月教的教徒是南陸宗門最多的,一直以來不曾愿意跟道盟低頭歸順入盟,就像是家族中最為叛逆不訓的孩子。
他們不信神佛不信仙人,唯獨相信一個名為天啟之君的縹緲存在,而且在他們的教訓中,這位天啟之君會掀起斬龍之戰,親手殺死天下最后一條龍。
于是多年前的慶國皇帝便頒布了詔書,將影月教定義為邪門宗派,人人得以誅殺,最后把他們推上了和整個南陸對抗的境地。
最后影月教也不可避免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是主張和慶國開戰策反他們的政權,另一派則是相對保守,堅持等待那位會拯救蒼生的天啟之君降臨。
于是主戰派的人難免會走向邪念嗜殺的道路,這無疑會成為趙家皇室的心病,乃至龍虎山和武當山曾多次派出道士去圍剿他們,結果他們宛如蟑螂般百捏不死,總能在潛伏多年后起死回生。
在三十年前,道盟決定以清洗邪教的名義將整個影月教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