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一位勇敢的胤國將士偽裝成燕士兵,在大雪茫茫的關(guān)外,北風呼嘯雪來寒,他成功突破燕士兵的封鎖線,抽著戰(zhàn)天成贈與的煙草提神,一直騎馬趕往臨安城,最終將那封被冰雪覆蓋的軍信送到胤皇手中,餓死在了皇宮里。
憤怒的胤皇當場抽出配劍將案桌分為半,胤皇身披鷹紋重甲,率兵出征,十萬鷹騎傾巢而出,外加三千術(shù)士,直上御南關(guān)!
最終御南關(guān)的城門還是開了,但燕士兵面對的不是一群饑荒轆轆的殘兵,而是全副武裝的胤國鷹騎!
那根本就是一場屠殺!鷹騎們射出的箭遮蔽了殘存的陽光,術(shù)士們使用大規(guī)模秘術(shù)令離國士兵們動彈不得,士兵們揮動著手里的長矛與鐵劍將戰(zhàn)場變成了屠宰場,最后楚驍華揮舞著手中的配劍,將易邵的頭顱親自拿下,披鷹羽,傲萬軍,狂風當歌,不畏冰雪!
“犯我大胤者,雖遠必誅!若有下次,我便讓你燕從天下的版圖上抹除!從此萬劫不復(fù)!”當時御南關(guān)外懸掛著成千上萬的燕莽士兵頭顱,父皇扶著自己和戰(zhàn)將軍瘦骨嶙峋的身子低吼道。
“當時你想喝酒,我說城里只有血水和雪水,哪里來的酒。”他又給楚鷹仰滿上了一杯酒。
“但你最后還是弄來酒給我喝了,當時我還以為是幻術(shù)來的。”楚鷹仰與他碰杯,相視一笑。
“我用發(fā)霉的橙子和混上黃糖,再弄些碎饅頭在桶里發(fā)酵了幾天……就有酒了,你當時抱著木桶喝了個精光。”
“我可永遠忘不了那個味道,有時還夢到自己在喝那個酒,半夜醒來后還以為在御南關(guān)。”楚鷹仰撓了撓頭。
“現(xiàn)在你也可以感受那個味道,如果你不介意。”他伸手指了指對面餛飩鋪外的潲水桶,還有幾只蒼蠅在桶邊飛個不停,楚鷹仰愣了一下,放聲大笑。
“我說葛兄,當時咱熬得可真不容易啊。”幾分酒意涌上了他的臉頰,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眼淚都笑了出來。
“咱們不也熬了過來嗎?”他將煮熱的黃酒倒入楚鷹仰的杯中,看著那綿密的酒泡溢出杯子,滿滿當當。
“葛兄有沒有想過找個臨安姑娘結(jié)婚,在臨安城住下,這樣我們就能每天出來喝酒了。”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笑道。
“皇子殿下笑話了,我沒錢,再加上是個術(shù)士,不會有女孩愿意嫁給我這樣的人。”對方嘆了口氣。
“只要葛兄愿意,我楚鷹仰保證你成親那天,綾羅綢緞,黃金萬兩,迎親的隊伍能到臨安城外!”他眉飛色舞地講道。
“皇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大概也活不了多久,術(shù)士的壽命只有常人的一半,這就是術(shù)士鮮有婚姻的緣故,即便結(jié)婚了又能怎樣,我們給不了女人和孩子任何未來,而在我死后我能給她們留下什么呢?只有一抹黃土,徒增哀傷罷了。”
楚鷹仰沉默了,兩人之間靜的有點發(fā)澀,但最終還是對方先開口。
“先說正事吧。”對方放下了杯子,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想必葛兄也知道那天晚上皇宮里發(fā)生了什么。”
“皇帝遇刺,皇子發(fā)狂,刺客被三皇子全部殺死了,三皇子可真是神武降世。”他幽幽地說。
“刺殺皇帝的幾名刺客隸屬一個叫“血玫”的組織,這個組織專門培養(yǎng)一些尚未成年的女孩作為她們的刺
客,這些女孩從進入血玫的那一天便經(jīng)受嚴格的訓(xùn)練,在成年之后或藏于青樓樂坊,街巷買花,各種各樣的職業(yè)都有,她們需要殺夠十三名目標方可離開血玫。”
“這些女孩是從哪里來的?”
“大多都是血玫從一些窮苦人家手里買來的,有的是不堪忍受繼父的騷擾,在殺死對方后投奔血玫,畢竟在亂世之中,一個女孩沒有依靠真正很難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