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依舊熱衷,寢宮里設有暖閣,蒸騰熱氣涌進房間里每一塊磚瓦之中,地下火道與皇宮溫泉相連,火坑和寢宮內的火到連通,由專門負責司爐
的太監點燃火炭。然后就會產生熱流,烘熱寒冷的磚墻,寢宮內的氣溫也會隨之升高。
他撥動鐵棍了炭盆里燃燒的炭塊,其實室內溫度宜人不需要燒炭,而他只是喜歡看著炭盆里面的爐火而已,這盆小小的炭火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獸舍里的那盆炭爐。
他坐在臨窗的靠褥上,看著窗外的雪景,床上那豆蔻少女扭動著腰肢趴著他胸口上,芊芊細指劃過他的下喉,但劉康現在明顯對她沒什么興趣了,看著雪景呆呆地出神。
“陛下有什么煩心事嗎?”她睜大著眼睛,如鹿般的眼眸轉溜個不停。
“如今這北蠻國已經覆滅,你說什么時候輪到我樽國呢?”
這句輕描淡寫的話落在少女耳中如若炸雷,她迅速跪倒在地,不斷磕頭“陛下息怒……奴婢該死不該問這些東西。”
“皇帝寶座輪流做,我劉康可以除掉姬正當上樽國的皇帝,將姬氏皇族全部消滅,終有一天也會輪到我劉氏皇族被人斬草除根,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眼睛一瞪,將少女嚇得不輕。
劉康在眾人看來性格古怪,喜怒無常,可本質上也只是個商人,權力對于商人而言只不過是獲取利益的另一個捷徑,劉康在任期間,廢除了很多姬正遏制商人的律法,減免了各地的賦稅,興修道路,強化貿易。
他在戰爭中屬于投機者這類人,在位期間他不曾主動挑起過一場戰爭,但他投資戰爭!
他早早便看出了楚驍華的潛力,在其根基未牢之際與其定下盟約,在西臨國一戰中為其輸送軍備與兵力,樽國計劃以經濟援助的方式幫助楚驍華奪得打下西臨,條件是要胤國降低樽國的出口胤國的酒品關稅,其實楚驍華當時疑心過重,劉康對西臨的劍并不在意,他本性重財輕義,為了上位不惜一切代價,更別說是區區的軍隊了。
這些政績為他贏得了聲望和支持,但沒有人們的愛戴,因為劉康太過強硬,人們私底下說他是一個披著商人外表的狂徒,他的理性要用在合適的地方,將瘋狂的矛頭對向他的敵人。
“直至今日,狼王還認為自己是個篡位之人嗎?”
灰衫男人站在暖閣的一角,少女半掩著粉胸地奔向了后門,他們二人之間的對話,是不允許有第三者插足的。
他忽然問道“謝左,你覺得直至今日,孤這狼王之旗能一直流傳下去嗎?”
“那大秦始皇德高三皇,功過五帝,同樣希望自己的皇位可以千世萬世的傳下去,他為此筑長城,以震天下龍脈,為此可之后呢?楚人一炬,盡是灰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同樣也沒有不敗的王朝,所以臣覺得不能。”
“你這樣拉孤的面子,就不怕孤現在就殺了你嗎?”
“不怕,畢竟陛下現在還需要我。”他坐在一張椅凳上,看著那蜷縮在雪狼皮中的老人,自己永遠不知道他的心到底在想什么,或許什么都沒有。
“北封城淪陷,北蠻亡了……原本北蠻皇室的氣運應該還能堅持二十年的,如果不是他們那么快向金帳國挑起戰事的話,自從楚驍華游歷了一次金帳國后,金帳國的軍備實力大大提升,到現在那邊的愚人還將他當成神明來崇拜,只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楚驍華和狼王是同一類人,都是可以為了權力而不惜代價,只不過他殺了自己的哥哥,狼王殺了自己的主子罷了。”
“這一點……孤不如楚驍華。”他自嘲道。
“我聽說狼王想讓太子殿下和胤國公主聯婚,可是楚驍華一直沒有回復您。”
劉康強調道“他是拒絕了我們……他還在為離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