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無能的女人,什么國仇家恨臣女一概不懂,臣女也只是想要個家而已。但哥哥不一樣,他寧愿像個英雄一樣死在戰場上,也不愿像個懦夫一樣活著。”
“這就是他造反的理由,不愿像個懦夫一樣活著?”
“他已經做了十年的懦夫了,試問這胤國皇宮,有誰像他一樣活著?”
“可笑至極。”胤皇冷笑道
少女靜靜站在他面前,那張禍水般的容貌沒有一絲表情,兩人就這樣沉默相對。
她長大了,像極了她母后,那個死在鷹旗上的美麗女人,是自己親自將她從旗桿上取了下來。
恍惚間,他以為是那個女人從黃泉歸來,站在他面前,如鹿般的眼眸帶著深深的怨恨。
“你的意思……朕懂了,念妤帶她下去吧。”
云袍女人對胤皇深深一拜,挽著蘇幼奴的臂彎一同離開,兩人那道纖細的背影落在胤皇眼中,像是辭別,又像是永決。
“姐夫……我阿爸他!”
柚木爾忍不住叫出聲來,胤皇眉峰一轉,聲音漸漸柔和了下來道“柚木爾,鐵木尊,你們的心情朕懂的……當年你們的姐姐離開朕的時候,朕也是像你們一樣痛苦。”
他緩步來到那兩個比他還高出半個頭的健碩漢子面前,拍了拍他們的肩膀說道“朕知道你們向想復仇,可是朕的孩子,你們的侄子還在蘇衛胤手上,如今蘇衛胤很快回到西臨,戰爭即將爆發,我需要你
們的幫助。”
“我要親手宰了那個畜生!”鐵木尊咬牙切齒道。
“我知道,但你們不能去做,如今大君主已經逝世,你們兩個是他留下的最后血脈,朕不會讓你們涉險和蘇衛胤拼命的,但你我的軍隊可以替你們去做這一切!”
兄弟二人點了點頭,在這些家國大事之前,他們還是有分寸的,眼前這個男人愛上了他們的姐姐,姐姐為他生下了孩子,除了他之外,兄弟二人真不知道還能信任誰。
“大君主生前是否有立世子?”胤皇問。
“我!我是金帳國的世子殿下。”鐵木尊挺直了身子。
“很好,朕需要你們現在啟程回去金帳國,將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給你們的族人,大君主死亡的消息很快會傳遍天南海角,你們要回去,要繼承你父親的王位,只要你們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天給那些作亂分子造反的機會,你們懂嗎?”
太監忽然疾步闖入,手里還拿著一份信函高聲“報!皇帝陛下,潿洲來信,是葉藏將軍。”
“葉藏將軍?是有什么急事么?”
太監湊在胤皇的耳邊,雖然可以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兩位王子聽得一清二楚。
“蘇衛胤帶領的叛軍抵達潿洲,并與守軍發生沖突。”
胤皇下令道“傳我口諭,從江越派兵駐防距離西臨兩日騎程內所有城鎮與村莊,讓位于西臨的大部分軍隊前往孤峽山,留下部分人馬駐守邊境。”
“蘇衛胤一定是奔著西臨孤峽山去的,在此之前我們要死守西臨邊境,決不能讓他抵達西臨劍庫的具體位置!”
太監微微點頭,輕揮大袖,立馬有兩個小太監捧著研磨好的紙筆出來,彎腰將紙筆捧至胤皇面前。
胤皇提筆揮毫,立馬從懷里拿出一枚白玉質地的小印,玉印上面刻著黑亮的鷹頭,他沾了些許紅墨,將印章押在信的末尾,并將紅金相間的符印交到太監手中道“把這個交給葉藏將軍。”
“這是虎符?”
太監滿眼放光般接過這個小小的物件,這虎符為中帝王授予臣屬兵權和調發軍隊的信物。銅制虎形,分左右兩半,有子母口可以相合,右符留存帝王手中,左符在將領之手。
君王若派人前往調動軍隊,就需帶上右符,持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