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寇殺人犯,也不乏各種武力高強的江湖劍士。
澹臺寧素在位十五年的時間里荒蕪洲成為了三不管地帶,盜竊,強奸,屠殺應有盡有,真真正正的人間煉獄!
“這位是?”
內監詫異地望向澹臺凝華身后的兩人,澹臺凝華輕笑道“這兩位是我帶給皇帝陛下的客人,怎么?我不帶武器兩手空空地與皇帝陛下面談,難不成還要懷疑我們的誠意,要搜身之類的嗎?”
“不!不!不!這邊請,澹
臺先生,請隨我來。”
內監滿臉堆笑道,他可不敢惹這條吃人不吐骨頭的蛇。
四人一同走上那座石橋,這座步橋長達將近一里,白玉欄桿何等奢華,如玉帶飄逸,似霓虹臥波。
這片潔白欄板上彩云追月的浮雕,橋與水銜接處巧云狀湖石堆疊,周圍遍植馥郁丹桂,使人隨時看到浮云落水,粉花明月。
風來的時候水面猶如波紋細碎,處處蕩漾而開,澹臺凝華停了一步,放眼望至水面輕聲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澹臺先生這樣的人也有這般高雅詩情?”身后的人說。
“只是想起一些過去的事罷了。”澹臺凝華輕聲道。
水面上的鳳眼蓮和大綠意盈盈,通往大殿兩側外綠樹娟秀,草木蔥蘢,走過石橋后一條筆直的廊道直通大殿。
兩側玉石雕刻而成的菊花,白色、龍膽和駿馬立于兩旁相互照應,腳下嘩啦啦的水流纏繞而過,風景如畫不似人間。
一座數丈高的云浮華表屹立于大殿前,華表兩側雕刻著燕明君柴北碩一生的戰跡,例如什么“一把弧刀斬千騎”、“一道烈火燒貪臣”的故事至今流傳在人們口中。
澹臺凝華出神地看著栩栩如生的浮雕,心中升起對這位逝去明君的莫大崇敬。
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心狠手辣的?澹臺凝華忽然想起小時候還經常和父親一起在月舞湖上泛舟,他托著妹妹的肩膀讓她往水中放紙船,后來后楚的軍隊攻來,父親二話不說帶著所有澹臺分家的成年男子沖上了戰場,最后無一返回。
后來為了寄托哀思,他經常折紙船做河燈,上面寫滿父親的名字,心中默默念叨終有一日會將所有的后楚人趕盡殺絕!
nt柴北碩乃是絕世之帝,五百年難得一見之王,卻因為子孫和小人的誣陷被活活氣死,委實可惜了。quot他指著那個華表對身后那人說。
“是可惜啊,但凡人終有一死,唯有神佛得以永生。”
那黑衣人目光中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想要從華表之上看出什么般。
“神佛?我可不認識那個家伙。”
此時還有好一段路,他一句搭一句地和黑衣人閑聊了起來。
“你雖然說服了我,但接下來的那位皇帝可不如你想象般好說話,你不是術士嗎?既然向想向他證明什么的話,不如先告訴我神明的意義何在?”
“神佛無處不在,這等大不敬的話還是在沒人的時候說比較好。”
“我在哪里說都敢!神就是神,人就是人,永生什么的只是貪生怕死之徒的白日夢而已。”
澹臺凝華忽然舉起手指著天空,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人間有神,人不見神,既然如此我們為何要向神佛祈禱,就像那些被屠夫宰割前的羔羊,你覺得羊若是向屠夫祈禱的話屠夫會放過它嗎?既然不會的話那我們為何要向神佛祈禱?”
“澹臺先生的比喻很明確,神與人,人與羊,但若這是我們對神佛的認識的話,未免也太過簡單粗淺了。”
那人低聲笑了,“可是澹臺先生也看輕了神佛的存在,我不敢說神佛仙人的樣子是什么樣的,畢竟我也沒有見過,只不過我們所供奉的神,絕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