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微微瞇起眼睛,臉色看似無比安謐,在山腳下等待自己陳茍的得勝歸來,他坐在一匹燕大馬背上,身前的侍女臉色潮紅,他的右手順著女人的領口探入,另一只手在女人腰間游離著,鼻尖不斷嗅著少女身上的體香“真是絕美的女孩啊,真想找張錦繡大床地將你好好辦了。”
女孩不敢回頭看他,這得任由他輕薄自己的身體,身邊的騎兵不屑地看著這個酒囊飯袋,面對女孩撲面而立的體香,他明顯有些厭煩,或許是香味讓他昏昏欲睡,他們在山下接應陳茍的軍隊,按照他們事前約定的一切,一旦陳茍得手,他就會留下這一千騎兵精銳為陳茍斷后赴死,但前提是要哥哥將那個羅剎女帶給她,他可是不止一次聽說過花幽月的事跡,要是能將這樣一個剛烈的女子將軍綁去床上調教憐愛一番,那該是多么刺激的事情,總之大家各司其職,各取好處。
他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騎兵“山上的戰況怎么樣了?”
“根據我們斥候的報告,楚瞬召和花幽月獨處在一個帳篷之中,并且遠離胤國大軍,想必是在商量什么事情。”騎兵說。
“我們已經派了五百騎兵上去,想必很快就能結束戰斗了。”
“最好如你所說的,擒賊先擒王,若是我們能將楚瞬召和澹臺寧靜逮住,從某種意義上這場戰爭就已經結束了,胤隊會迷失在這座山林之中,鬼武者軍團會將他們的腦袋割下,一個一個地掛著樹枝上,任憑烏鴉與禿鷲啄食。”他發出陰陰地笑聲,下意識地握緊女孩胸前的粉嫩玉兔,女孩俏臉滿是汗珠卻不敢喊出聲來。
“上去快半個時辰了,怎么還沒有搞定?”
斥候騎兵騎著黑馬從山坡上面奔下,程望喜出望外道“怎么樣了,楚瞬召和花幽月帶回來沒有?”
當看到那黑甲騎兵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氣凝神,程望下意識抽出女子衣領中的手,將女子從馬上推了下去,侍女被地上的尖石扎得嘶聲尖叫,程望狠狠瞪了她一眼,女人捂著嘴巴不敢作聲。
除了他們這樣燕的本土士兵外,澹臺凝華特地派了一批精銳槍兵給他們,這些槍兵是特地去找蜀越女帝的
麻煩,企圖將她也一同帶走。
但騎兵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黑馬馱著他往左手邊奔去,程望抽指著他破口大罵道“喂!我在和你說話聽見沒有?快點告訴我們上面怎么樣了?”
黑馬馱著他圍住陳望反復轉圈,忽然騎兵從馬上摔下了下去,那一刻他的頭盔落在程望身前,露出一張慘白的死人臉,后背的長箭尾部的白羽隨風飄動。
所有人都呆住了,程望的心慢慢涼了下去,翻身下馬拔出騎兵背后的羽箭。
“白羽……這不是我們的箭……”他驚悚地望向山頭所在的方向“不會那么邪門吧……”
話音未落,潔白如雪的旗幟在黑暗中冉冉升起,不是他意料之中的金菊紋,旗幟上的飛鷹令他渾身顫抖,鐵蹄震聲如雷,他竟然聽見了笑聲。
五百騎兵不曾有一騎歸還,目光盡頭只出現了兩人身影。
他渾身浴血,左手牽著澹臺寧靜,左手拎著陳茍的血紅腦袋。
楚瞬召冷冷地顧盼,臉上的笑容愈發陰沉,他的鐵靴踏在碎石地上,沉悶地讓人心生敬畏。
這位無刀無劍的少年丟出了陳茍的腦袋,冷血道“他好像叫陳茍,這條不知死活的瘋狗說是誰能干掉我就讓城里最好的花魁來伺候誰!他還喊我孩子,我最討厭別人喊我孩子了,所以我砍了他的腦袋來讓你們瞧瞧,我到底是什么樣的孩子!”
他指著身邊的澹臺寧靜“他還想拿她的性命來威脅我,你們這一千人誰還想要她的,先問過我的劍!”
面前這個少年是胤國尊貴的三皇子殿下,但此時他像是個亡命的狂徒般帶著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