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入仕西臨的學(xué)士們大多數(shù)是寒門學(xué)子,城里那些權(quán)貴們可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西臨大紅城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為官,說不定一輩子都很難回胤國幾次,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十分拼命爭取這次的機會。
當(dāng)年的西臨大臣被胤國鐵騎屠戮了不少,剩下的也大都自盡殉國,西臨復(fù)國需要大量的讀書種子和武將,先前已經(jīng)從胤國朝廷調(diào)了一批過去,現(xiàn)在楚瞬召又帶了一批過來,希望她見到后會十分高興。
楚瞬召坐在窗邊喝酒,輕輕柔柔的敲門聲響起,年輕世子說了句進來,一個小丫頭端著菜肴走進了房間,用纖細(xì)小腿蹭了一下房門將其關(guān)上。
她看著窗邊的年輕公子怯生生放下菜肴,楚瞬召打量那個小巧玲瓏肌膚白皙的女孩,女孩望著腳尖,耳根紅透,楚瞬召頓時玩心大起,來到餐桌前坐下夾起一塊魚肉細(xì)嚼慢咽了起來,笑道“吃飯了沒?要不坐下來一起吃?”
女孩軟軟哦了一聲,有些緊張坐在楚瞬召對面,楚瞬召往她碗里夾了一塊軟膏,她低聲謝謝,吃得細(xì)致緩慢。
她忽然好奇問道“公子是何方人士,方才遠遠得見著你們的馬隊從城門那邊走來,好大的排場呢。”
楚瞬召笑著道“我們從胤國來,那些是前往西臨朝廷為官的胤國學(xué)子,而我就是胤國的世子,真要去大紅城見你們的女帝陛下。”
俏麗丫頭呆呆地看著他,楚瞬召話里的信息量太多讓她沒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下咽下肉塊柔聲笑道“公子盡管吩咐,今夜在這歇息一晚,公子要什么我們今晚給公子準(zhǔn)備妥當(dāng)。”
楚瞬召笑著點點頭,伸手替她擦去唇邊的蔥花,瞇眼打趣道“像只小花貓一樣。”
“公子今晚要暖床嗎?不知公子今晚何時歇息?”
她說完這一句順帶著也臉紅起來。楚瞬召愣了一下點了點她的額頭,輕聲斥責(zé)道“你跟每個來這里的男子都說這樣的話嗎?”
女孩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角,在這些酒樓里的女侍除了洗碗擦桌外還兼職替酒客暖床,這是很常見的事情,在冬寒時節(jié)便更是常見了,而且在酷暑之時,她們還得拿著扇子給酒客要扇一夜都不許打瞌睡,伺候客人熟稔得很,比起那些睡覺呼嚕整天的漢子,這位年輕英俊的公子瞧著也順眼,賴在這里陪他一晚上倒也不吃虧。
楚瞬召對她笑道“不用給我暖被窩了,晚些再拿一壺酒上來。”
楚瞬召溫柔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女孩輕輕點頭,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失落不解,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楚瞬召看著她關(guān)上了門,脫下鞋子在床上盤腿而坐,閉目歇息,在淺淺的睡眠中,楚瞬召總是可以看見一些不屬于他的記憶,母親將日出之血傳承給他的同時也將那些來自先祖的記憶給了他。
漸漸地,他覺得身上的被子消失了,自己好像躺在一個簡陋的小帳篷里,帳篷外是翠綠蔥蔥的青草,一條小溪像是白霧般流動著。
他躺在這片天地間,感覺自己的互相隨著某種神秘的節(jié)奏起伏不定,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一片,像是在大冬天里摟著被子睡覺一樣,一種極為美好的感覺,少年漸漸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從臨安城跑來西臨長春郡白蓮城,中間隔了三個州,整整兩千里的路程,幸好父皇佩給自己的馬匹腳力不俗,日行雖無千里也有四百,若是自己快速疾馳說不定現(xiàn)在就到大紅城了,可是還帶帶上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學(xué)子們,馬車一個時辰只能走五十里,每兩個多時辰他們就得歇息一會。
好在自己也不著急趕路,一路上停停歇歇,有好風(fēng)景就下車游玩一通,或者和那些學(xué)子們侃侃而談。
等他們進入西臨概州后,楚瞬召與一座驛站兵卒道明身份,不一會便有千騎兵力飛奔而至,說是要親自護送他們抵達大紅城,為首的將軍相貌雄剛,在確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