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臨,胤國這才讓他們這些西臨流民踏上返鄉(xiāng)之途。
少女雖說貧苦無依,但有人憐惜她的苦命和孝心將她帶回了西臨,一如過去般她跟著西臨流民踏上了返鄉(xiāng)之途。
在歸鄉(xiāng)的路上,少女只帶了一壇骨灰和一根木笛,從她踏入西臨土地那一刻,少女坐在馬車后一路吹簫,揚撒骨灰,簫聲不絕。
不等楚瞬召開口討水,女孩聲如蚊鳴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人?”
楚瞬召直截了當告訴她“我們是從胤國來的,都是要去西臨朝廷做官的,姑娘這里就你一個人,父母親人呢?”
她搖頭道“都死在胤國了,我現(xiàn)在跟叔叔嬸嬸一起住。”
楚瞬召和她一起坐在河邊,接過她遞來的半碗清水一飲而盡,也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少女紅著臉既不敢坐太近也不敢離太遠,。
楚瞬召聞著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清香,少女有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睛,這雙眼睛倒不顯得她有多么聰慧過人,只是透得心靈澄澈,如面前那片清澈湖水般,楚瞬召一時間想不到話頭,少女也不說話低頭撫摸那根深紫木笛,這根笛子是她母親親手幫她做的,雖說不是上品質(zhì)地的珍惜木笛,但在少女心中也是千金不換的存在。
楚瞬召笑而不語撿起一片樹葉,將葉子輕輕一折抿在唇邊,吹起那首澹臺寧靜唱過的《春光謠》
少女瞪大眼睛看著這位公子以葉吹曲,曲調(diào)悠長迷人,空靈自在,少女不知不覺俏臉緋紅,愈發(fā)嬌艷動人。
楚瞬召漫不經(jīng)心地吹著曲子,少女也不說話,只是瞪大那雙好看的眸子,將木笛輕輕抵在唇邊,跟著楚瞬召的調(diào)子吹了起來。
北域不比南陸,風俗極為開放,尤其在偏遠之地女子喪父改嫁小叔子也是很常見的現(xiàn)象,更別說搶婚之類的野蠻習俗,野外茍合席天幕地更是見怪不怪了。在這片最早被冰雪覆蓋的土地,生存永遠是在倫理道德之上。
少女漸漸放開身心,她輕輕挨著楚瞬召的肩膀吹著笛子望向湖面怔怔出神。
要是哥哥坐在這里的話碰上這樣一位給自己送水的清澈女子,早就忍不住出言調(diào)戲,趁著女子嬌羞便半推半就行魚水之歡,楚瞬召忽然放下葉子往她臉上彈了一下,轉(zhuǎn)頭壞壞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臉皮薄,那臉上傳來的觸感讓她有些懵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楚瞬召也不為難她,躺在湖邊的草地上看著雨朵飄飄,這般閑逸無憂的日子,好久沒有享受過了。
夾緊雙腿坐在楚瞬召身邊的少女握著木笛低聲道“我叫赫連涼。”
楚瞬召親聲問道“赫連……你和赫連家族是什么關(guān)系?”
她這番話讓自己想起那個曾經(jīng)稱兄道弟的赫連元年,還有那個為救蘇長青死在處刑場上的赫連清兒,自那以后,赫連元年便從臨安城里消失了般,這對曾經(jīng)名動皇城的戲子姐弟離開了他,這時常讓他感到一陣深深的愧疚。
她柔聲道“赫連家族是西臨四大家族之一,除了本家的成員外,像我這種都是西臨數(shù)萬姓赫連的人之一,只是一個姓而已,和他們那些尊貴的上家談不上什么關(guān)系。”
楚瞬召瞇眼笑道“你讓我想起一個兩個故人,他們也是姓赫連的。”
“他們還活著嗎?”
“都死了。”
“哦……”這句話讓少女有一種惆悵的感覺,她下意識反問楚瞬召道“那公子你也是西臨人嗎?跟我一樣也是歸鄉(xiāng)的流民?”
楚瞬召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調(diào)侃道“我不是西臨人,我是胤國人,而且還是胤國的世子殿下,你信不信?”
她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公子又在開玩笑了,胤國的世子怎么會跑來這種地方?”
楚瞬召忍俊不禁道“你說不是就不是?那我不是很沒面子,我不僅是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