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真是猶
如有辱家風。”
沈花語扯了扯嘴角,往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全然不顧他愕然的目光,厲聲道“這就是我家的家風!我爹過告訴我,出門在外,沒有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用錢砸不死的人渣,我心里掂量著,一會該用多少銀子砸死你這個王八蛋?”
沈花語刷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劍鋒出鞘瞬間斬斷了洪金城手中那把千金難買的象牙骨扇。
劍氣撲面而來,驚得洪金城抱著那女子后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兩人狼狽至極。
沈初夏擠過圍觀的人群,連忙拉著妹妹的手讓她收回武器,忍不住對那癱倒在地的延福宮使賠禮道歉,沈花語撇了撇嘴道“六姐,管這群人渣作甚,我們回家去。”
這群人渣四個字讓周圍喝酒的客人們臉上勃然起色,他們都是落陽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有誰敢用人渣二字羞辱他們?
有一位藍衣公子指著沈花語怒斥道“你果真以為你沈家有錢就能權勢熏天嗎?背后不知道做了多少骯臟買賣,要罵人渣也是罵你們!”
沈花語本來已經不想在和他們糾纏下去了,一聽他們攻擊自己的家族,頓時怒上眉梢,怒道“我們家賺了多少銀子關你屁事?!就算我們再有錢也不會用銀子去砸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要砸也是砸死你這種將圣賢書讀到屁股去的人渣!”
雖然大慶王朝已經放開了和北域之間的商品交易,南陸商人的地位慢慢提高,但士農工商的階級理念依舊根深蒂固,在不少普通士族看來與商人交往簡直就是一件有辱門風的事情。
此時沈花語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一時間那用銀子砸過女孩的人們都大怒了起來,尤其是從地上爬起來的洪金城氣得是腦袋冒煙,他身為五品職官,父親是國子祭酒,何等被人如此羞辱過?!
他渾身顫抖地指著沈花語,猛地從桌子上抓起一個杯子,狠狠地砸到了沈花語的腳下,這是他呼喚侍衛的信號。
四位持刀侍衛從他身后緩緩拔刀,打算給沈花語一點教訓瞧一瞧。
沈花語帶來的侍衛也冷冷地盯著他們,刀鞘中的刀鋒鳴顫不止,酒樓四處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抽刀聲,金鐵碰撞聲,眨眼間兩家的侍衛們已經纏斗在一起了。
酒樓內一時間刀風呼鳴,圍觀的眾人們都忍不住驚呼了起來,甚至有人開始驚慌逃散。
這就是江湖里經常會出現的事情,世家公子們有時喝多也好,為了心意的琴姬爭風吃醋也好,一言不合就會和對
方打起來,但一般都是帶來的侍衛出死力為主子出頭,加之周圍的人也愿意煽風點火,但又不愿意這火燒到自己身上來,總而言之就是喜歡看酒樓里的熱鬧。
楚瞬召將琵琶少女輕輕擱在一張長凳上,囑咐她在這里等他,然后悄無聲息地帶走那把黑色的傘。
當兩家侍衛正在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他身形轉瞬即逝穿過刀光劍影,用黑傘頂端尖銳的部分,直接對洪金城的侍衛發動突刺。
眼見血花乍現,一聲聲慘叫戛然而止,洪金城的侍衛們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大刀落地哐當一聲,失去了進攻的能力。
楚瞬召手持黑傘站在他們面前,傘尖上還滴著他們彼此的鮮血,眼神冰冷地看著這些護主犬。
楚瞬召現在的瞬擊用得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關長夜說的對,最頂尖的劍客不光可以凝氣成劍,世間萬物到了自己的手中,皆是殺人之劍。
洪金城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手下的得力侍衛,此時居然被楚瞬召用傘挑斷了手筋,臉上一驚指著楚瞬召顫抖道“你……你居然為了一匹瘦馬傷了我的手下,本公子要你——”
楚瞬召不理會滿樓的臉色驚駭的客人,一步步逼近過去,殺氣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