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砸死,若是真死了的話大不了派人將她的尸體丟入秦淮河里。
落陽城寸土寸金省得占用土地資源來埋她這個廢人,連公主殺了宰相一家都可以逃脫罪罰,更何況她這樣無父無母的小瘦馬。
波光曼妙的秦淮河下,藏著這座皇城里面最骯臟惡心的秘密,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尸體堆積在秦淮河下,作為河中的魚蝦餌料,最終這些魚蝦還是是進(jìn)入到人們的腹中,此乃因果輪回。
然后,眾人看見一個白頭公子哥走到了她的身前,慢慢蹲下了身子。
一時間再沒有丟出錢銀,愣愣地看著那不知所謂的年輕公子。
楚瞬召擦去她額頭的血跡,柔聲道“雪蓮?”
渾身疼痛的少女依舊是沒有抬頭
楚瞬召勉強地露出笑臉,慢慢說道“那天晚上你為我彈了一首《晚雪》你還記得我嗎?你手里面這把傘就是我給你的,你怎么那么傻啊就不會將傘撐開?這樣一來銀子也就砸不到你的身上了,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被人欺負(fù)得那么可憐,那天晚上說什么我也要將你帶回沈家莊園去。”
“公子給的傘很貴重……壞了的話,會很可惜的。”
少女似乎不敢看這位在雪夜里偶爾相遇,好心送傘給她的白發(fā)少年,生
怕污了他的眼睛,就像剛才那個女人說的那樣。
“疼嗎?還能站起來嗎?”
少女蜷縮在地上,身上疼痛至極依舊是擠出可憐笑臉。
她對一次贈傘為她擋下風(fēng)雪,第二次挺身而出為她擋下銀錢的白發(fā)少年說道“以前被人用石頭砸過……砸多了,也就不疼了。”
不疼?
你真的不疼?
楚瞬召一只手輕輕握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穿過她的膝彎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也不顧這番舉動是否會給沈花語惹來麻煩。
白發(fā)下的面容模糊不清,他背對著這些錦衣佩玉一生無憂的公子千金,一步步往酒樓外的馬車走去。
死死壓抑住將他們屠戮殆盡的殺意。
那扇了她一巴掌的濃妝千金依舊不依不饒,一臉不屑道“哪里來的白頭鬼,真當(dāng)自己是在英雄救美啊,像她這樣的小瘦馬本小姐踩了都嫌臟,你居然還敢將她抱起來,你還真不怕染上花柳了?”
沈花語兩姐妹這才后知后覺從樓上走下去,沈花語聽見那家族地位遠(yuǎn)不如自己的濃妝小姐對楚瞬召冷嘲熱諷,眉頭一皺快步上前,往她的臉上用力扇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她眼冒金星。
她倒在地上指著沈花語尖聲道“你這婊子居然敢扇本小姐的臉,你——”
沈花語想也不想地踩在她的身上,眼神里露出一股厭惡的神情,說道“你敢罵我婊子,本小姐立刻讓人扒光你的衣裳,將你吊在落陽城的大門前,讓整個落陽城的人看看誰更像婊子!”
沈家財力一向富可敵國,直到沈太歲從幫國家管理財政的大臣貶到古和城里當(dāng)總督,沈家的聲望便沒有以往如此強盛有力,但財力依舊強大,其隱秘實力絕非朝廷里面二三品官員可以比得上。
楚瞬召不想事情弄成這樣,他只想帶著這可憐的女孩離開這里,可沈花語已經(jīng)動了手,這下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我說是誰家的小姐如此霸道,原來是古和城大總督的女兒啊。”
這被沈花語扇倒在地的女子跑到自家公子面前哭訴,這位放縱府中女子肆意作惡的青衫公子是朝廷延福宮使洪金城,家中父是國子祭酒官位四品,曾經(jīng)多次入宮見過皇帝,既有官職又是世家。
他身上那股子張狂個性被這哭哭啼啼的女子一激,又看見神情冷漠的沈家小姐,用手中的扇子抵著她的下巴,冷笑道“沈家乃大慶四大家族之一,沒想到沈小姐竟如此不顧家族聲望,為一匹骯臟透徹的瘦馬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