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瞬召隨著前來參加賞花會的人流一直穿行其中,柳暗花明處便是水閣。
這座水閣面積極為廣闊,許多裊裊婷婷的侍女就站在過道邊迎接賓客,真正被客人用來賞玩的美人就在水閣中央搭建的圓臺上,手里捧著許多玉器和字畫等雅物,一顰一笑間帶著萬種風情。
田掌柜望著賓客們逐漸在水閣上坐下,不知為何平日里波瀾不驚的心境,今日卻有些心思微亂,或許是受到那位最近風頭正盛的年輕家主的影響。
聽說就是他將掌管鹽鐵行坊的魏靖給除掉了,從沈家主母手中接過了沈家大權,這番壯舉讓這位在風月場中浮沉十幾年的寡婦感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憑著這份特別敏銳的女子直覺,她感覺今日或許會發生什么大事
今日能來到這里參加賞花會的人物,未必個個都是出身高貴的士族子弟,但必然都是家財萬貫之人,身居官職更是丟一磚頭就能砸倒一大片,比如吏部尚書家的葉公子也在這里,滿臉笑意地和大鴻臚卿交談起來。
落陽葉家行事低調遠不如沈家來得名聲響亮,在落陽已經扎根近千年,除了趙家和龍家這對王族家族以外,慶國領土上僅次于沈家的豪門大族,廣受皇恩榮寵不衰,家族成員多是遍布慶國各地高位,威懾慶國數地。
葉鈞鑒是葉家本家的嫡長孫,這份滔天身世甚至能讓他和落陽年輕一代的龍浮生和趙允龍平起平坐。
錦繡妝成的少女們穿著粉色的長袍,袍子上繡著著桃枝和云霧,臉上敷著淡淡的胭脂白,豎起如宮女般的高鬢,烏發間點綴著玉色的花瓣,的玉足踩在紅木地板上翩然起舞,手中折扇時張時合。
她們就像是自己第一次看見的蘇念妤,也是這般傾國傾城的姿態,宛如是青澀褪后剛剛成熟的果子。
今天她們當中一人或許會成為新的花魁,收獲賓客們贊美和無數的花枝,甚至會有嫁入豪門的機會。
其中大部分人的第一次會給在場的某些客人,給胴月居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
今日過后,無論她們未來的命運如何,不過是從孩子變成了女人。
賓客們陸續到齊后,賞花會便開始了。
這次賞花會的女子的品相也相當不俗,任誰都是一等一的俏娘子大美人,不光是氣質還是體態言談都讓人無可挑剔,那潛藏在粉袍下的誘人長腿更是若隱若現,柔軟長腿配上這雙勾玉赤足自有千般妙處。
前來點評的客卿可謂是將女子身段分析得無可挑剔,連那男女間生米煮成熟飯的晦澀事情也無可不說,聽得沈初夏一臉羞紅,楚瞬召倒是深以為然,聽到有意思的點評忍不住開懷一笑。
沒過多久,水閣中央的不少女子都被賓客們出價挑走了,畢竟美人如書法名帖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也不想來一次賞花會最后卻空手而歸,還不得讓人笑話囊中羞澀。
水閣間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賞花會鑒賞花魁的方式很有意思,待到客卿點評完后,諸位客人都可以為心儀女子買紅票,然后將所有票數匯集在一起,票數最多的女子就是這一屆的花魁,而出票最多的人也能得到花魁的青睞。
這方面就很考驗這些女子平日積累下來的人氣,也很考驗客人們的心理博弈,若是最后出錢少了,那心儀女子就要被人帶走,白白為他人做嫁衣,若是出錢多了,倒也要花上不少冤枉錢。
剛開始客人們只是買一兩張紅票過過手癮,最后動輒就買幾十張,氣氛就這樣被調動起來。
有位富商直接甩出一卷銀票在托盤上,立刻就有數不清紅票堆在那幸運女子的腳下,女子立刻向那位富商投來嫵媚的笑容。
“是不是誰出價高,就能把她們帶回家?”楚瞬召小聲問沈初夏。
“一般是來說是的,但花魁也有拒絕的權利,不過這種情況很罕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