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是很愚蠢的。”
楚瞬召點頭承認道:“雖然可笑不自量,但也可敬。”
趙皇后搖頭道:“如何可敬?”
楚瞬召仿佛給她那封閉自我的心靈開了一扇窗戶,“選擇的可敬。”
隨著他的這句話出現后,極為可怕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延續了許久。
趙皇后輕輕嘆了一聲,眼神里有怨恨,有惋惜,更多是不解,還有一絲恍然大悟。
趙皇后收回了手掌,嘴角微微翹起,輕聲說道:“下次見到我那同父異母的妹妹時給我帶句話,她總是不來皇宮看望太后和陛下,讓我們對她很失望。”
楚瞬召的肩膀忽然僵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趙皇后笑瞇瞇看著他,不懷好意道:“你和她之間那點事,本宮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對了,你覺得本宮和她相比,誰更漂亮呢?”
………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間接肯定,楚瞬召頭也不回離開了東宮,但后背卻有些濕了,或許是因為害怕,或許是因為一些更加復雜的情緒。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趙皇后的樣子,猶如神明降臨,眼瞳里燃燒著焚世的火焰。
當時的她是何其瘋狂,也是何其簡單對付,而他卻沒能將她殺死。
如今的她是何其柔弱動人,但臉上的笑意越溫柔,證明她手中握著的力量就有多強大……越難平靜……越難對付。
直到楚瞬召離開東宮后,趙皇后的心腹宮女來到她身邊,輕聲問道:“公主殿下,要不要派龍侍去解決他?”
“讓他再得意一陣子吧,不過他這手法還真是不錯。”
趙皇后揉了揉不再酸痛的肩膀,青絲垂肩,這樣的畫面可謂是誘人至極,“這孩子真是出人意外,難怪我皇姐會看上他,隱忍又狠辣。本來呢,我這個無人敢娶的老姑娘還缺一個駙馬爺,現在看來他也沒有這個心思,既然如此只能當敵人了。”
如今趙皇后當然沒有想要殺他的心,但看見楚瞬召如此防備自己,不給自己半點機會和破綻,往日一直凌駕于男人之上的趙皇后,此時難免有了要和他爭斗的心。
趙皇后唇角泛起一絲吊詭的微笑,呢喃道:“你的眼睛真像他啊……可惜你也不是他,一個紫瞳曾經輸給了本宮,那必然也會有第二個。”
——
有句話叫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還有句話叫樹大招風,楚瞬召算是把這兩句話都占了,在落陽城里可謂是風光無限。
現在來趙皇后都想要來拉攏他,讓他感到深深不安的同時,居然還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想法,真是奇詭。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為了要聽趙皇后說這些他根本不會聽的廢話,足足浪費了他快一天的時間,可他偏偏又不能拒絕小公爺的邀請。
現在他和趙皇后兩人紅口白牙把話說清楚,該是敵人就是敵人,該是朋友就是朋友,就算她對自己下暗招,自己也能有所防備。
皇宮頂上的月光似乎一種實質的在在,月光照拂所至,宮墻下的陰影如同被船槳擾亂過的水波一般四向蕩漾。
楚瞬召在皇宮里面慢慢前進著,有手托銀盤的宮女與他擦身而過,認出了他的身份但不敢駐足觀看,誰也沒有想到那么晚了還有一個發白如霜的公子哥在皇宮里面錦衣夜行,很能吸引這些深宮女子的目光。
楚瞬召抬頭看著那夜幕下燈火通明的大殿,仿佛自己身處大胤皇宮一樣,楚驍華現在在干什么,批紅標注還是在調遣軍隊?亦是跟自己一樣望著夜空默默發呆。
無論他現在在做什么,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下的戰爭做準備,他把鴉齊衛送到自己的身邊,似乎并無將自己強行帶走的想法,只是想通過他們得到自己的確切下落,這會不會又是他謀劃的下一步?
即便身在南陸,面對那個男人他終究是有深深的怨恨和難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