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三十歲上下的青年漢子,左胸之處有一處貫穿刀傷,卻是已然沒了氣息;至于另一人,則是一名五六十歲模樣的老道,身上也是血跡斑斑,顯見是受了重傷。
這二人當是那慘死在田伯光刀下的遲百城與受傷的天松道人了。
此時,劉正風走到了眾人面前,見了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忍不住苦笑一聲,這二人真要出手將姜離打傷在此,那可就樂子大了。
五岳劍派同氣連枝,教訓教訓晚輩弟子倒也沒什么,可是這晚輩弟子偏偏是錦衣衛同知,位高權重,豈能輕易招惹?
劉正風雖然聽過姜離威名,卻也不認為其人能是場中這二人的對手,他道“天門師兄,定逸師太,兩位權且消消氣,咱們有話慢慢說。”
“慢慢說什么!”
天門道長怒道“旁人怕他錦衣衛,我泰山派可不怕,天地萬事,不過一個理字,他們華山派殺了我的弟子,難不成還不能追究了嗎?!”
劉正風苦笑一聲,此事倒還真不好處置,遲百城的的確確是死在回雁樓上,被令狐沖同桌飲酒的田伯光所殺,兩人還稱兄道弟來著,辯無可辯。
可是無論如何,惡了錦衣衛,都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是以明知和事佬難當,劉正風依舊勸道“天門師兄,咱們五岳劍派本是一家,此事還是關起門來從長計議吧。”
“一家個屁!”
天門道人怒火沖頭,什么也不管了,他道“岳不群乃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劍,卻教出這等弟子,一個勾結淫賊,一個成為朝廷鷹犬,藏污納垢,無端辱了華山派的名聲,讓咱們五岳劍派被天下人恥笑!這樣的一家人,我泰山派不敢當!”
“天門師叔!”
姜離聞聽此話,面色微變,道“遲師兄身死一事,另有緣由,稍后容稟,倒是您老人家開口閉口之間,對我華山出言不遜,煩請道歉!不然的話,雖然我師父未在,您是長輩,晚輩也只好無禮了!”
天門道人老臉一陣漲紅,他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一時氣急上頭,什么話都說出來了。
話一出口他便覺察不對,不過其人到底是一派掌門,姜離雖然是錦衣衛同知,到底是個華山派的晚輩少年,群豪旁觀之下,姜離讓他認錯,他哪里低得下這個頭?!
卻聽他怒道“大膽,我今日便替岳師兄教教爾等,什么是尊師重道的禮數!”
話音未落,卻見其人五指一張,當頭便朝姜離抓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