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加速,兩頰滾滾發燙,食道轟轟燒起,四周開始搖晃,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酒侍,卻說不出一句話。
“……”
我的毒素可以讓每眼清泉從源頭變為毒水!酒侍不停往后靠,撞上了酒柜,伴隨著器皿的叮當,各種顏色的調味酒、調粉紛紛落下砸向了他,陰暗角落頓時變得駭綠粉紅。
此時,兩個人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狂跳。
這世上永遠有殺不盡的背信棄義之人,沒有任何美比得上血花在你面前綻開那一瞬的燦爛輝煌。此刻的自己就是將復仇執行到底的西門吹雪。酒侍的臉上,慢慢地揚了殺伐的快感。
瑰能感覺到自己圓睜的雙眼冒出火來繼而又黯淡了下去,強烈的控欲從隱密的縫隙中爬了出來,驅趕了靈魂,沖出了她單薄的胸膛。
要守住靈魂所能登上的高峰談何容易?違背天性的事情從來很難被人做好。在高峰頂上待膩了,欲喚無聲,欲說無言,欲哭無淚,便希翼探到到谷底尋求乖張的激情。
瑰放下了盤起的灰發,脫下長袍,只穿著一件妖異的亮片紅色吊帶裙,仿佛一朵鱗光閃閃的玫瑰,混入人聲鼎沸的舞池……
“哈哈哈哈?。?!”——美少年嘶叫。
鮮花雖美,但怎么比得上血花艷麗?!比美更美的就是將美在你面前活生生地毀掉。
黑色的長指甲撥開重重人群,她緩緩地上了舞臺中央,雙眼如同閃電般射向身邊的舞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皮鞭,用力向他揮去……
舞男們都熟知這位前老板的身邊人——紛紛悉數跪在她的腳下,低首下心,親吻她的腳踝。黑漆漆的雙眸中一片血紅,發出殘忍而慘惡的兇光。
欲,到頭來是一種痼疾、一種瘋狂,誰也不能幸免。雖然兩任女主人在情感或欲望上都莫名的乖張變態,但是瑰還是和苗峙并不一樣,可以說是“外冷內冷”,心靈深處無法融化的冰窖是她奔涌不息的原力所在。
香頌音樂即刻切斷,dj重新打碟,音量放大三倍,狂躁轟鳴魔音貫耳腐骨蝕魂。舞池的人群發出一陣陣歡喜,夾雜一陣陣驚呼,荷爾蒙仿佛要沖出這家深埋地底的夜場酒吧,迎頌新主人在今夜覺醒。
又尖又白的虎牙閃著冷光,她倨傲的神態猶如獸王欣賞著獵物,六具雄性獵物渾身上下被她涂滿香料,在一口咬死前,定要近身調教、百般撩弄,直到他們的耗盡精氣,喪失的鮮血才能使她勃興!
這具釋放著獸性的身體就是她的武器,身材高挑楚腰纖細體術了得,當她依次征服,重新獨占舞臺的中央,她的眼睛倒映出戰栗的心靈,她的全身膠粘著凝結的血塊,冒著火焰的熏炙,血色的口水漲滿齊牙齒邊上,致命液體滋養著自己的五臟六腑。
對淫邪與墮落的華彩詮釋令每一個看客觸目驚心,直到午夜兩點,迷醉、叫喊、淚水,熱烈呻吟,人群涌浪。
迎接新王!
臺上的她宛若邪魅狂狷的末日玫瑰,角落里的男巫化身成了斑斕亮麗的蛇妖,皮膚泛彩,面頰鮮紅,頸部膨脹,脖梗高高挺起,兩只不會轉動的眼睛泛著碧幽幽的光,在暗處顫悠悠地獨舞擺動,仿佛在向它的主宰者頂禮膜拜。
妖嬈的舞姿勾魂攝魄,毒涎是它完美的一部分,它為自己親手打開了潘多拉魔盒而感到——
興奮?。?
這是來自地獄的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