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維坦正在進行一場大改造,ceo新上任,乾綱獨斷,恃美行兇。權力欲消磨同理心,一旦開啟會讓人倍感優越,這是一把雙刃劍,對人對己是福也是禍。
的辦公室被擴建至原來的兩倍,笛館被重新召回,因其為揭發申綏和王總監立下大功,瑰提名治理層將他提拔為cfo,搬進了自己原來的辦公室的——也就是最早苗峙的辦公室。
瑰把笛館視為自己最重要的看門犬兼私人秘書,授爵公朝,感恩私室。
但還有一些人,曾經的同門,朝夕相處,積怨已久,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瑰沒有忘記。在暴風雨的中心,她暫時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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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姐,瑰為你報仇了,申總和王總監被判了重刑,20年牢底坐穿!我也為你報仇了,瑰的心魔終于覺醒了,吞噬她的靈魂!”
“瑰現在一定很享受權力帶來的刺激和快感吧。”
“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過托了她的福,「風の口」又開張了!人氣不斷在攀升。你果然培養了一個好徒弟啊!我終于也看明白了瑰的本事在于,關鍵時刻爆發,一旦爆發……沒想到她的抖s屬性比你更加變本加厲。”
當然,瑰是我第一個看上的,她原本可以完全屬于我,可惜這枚殺器如今被陸夕琺給牢牢掌控。也許只有經歷過同樣波折的苗峙,才會懂得瑰的窮形盡相。
酒侍還沉浸在夜場秀的回味之中,見苗姐緘口不語,他又繼續道“一貫以禁欲系示人的瑰,內涵竟然……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在這世間,人的靈魂居然也有自己巧奪天工的復制品!”
“呵~學我者生,像我者死。”
“她不過在扮演著你,她個人又有什么能力?工作上也不過是借了資本的東風讓各個山頭插上了瑰字旗!”
“但她做到了,就是她的過人之處,而我和申綏只是看重眼前的利益。你現在把這頭野獸放出了籠子,想過如何收場嗎?”
“收場?苗姐,你的人生格言不是無問西東的嘛,你還憐惜她嗎?”
“申綏和熊維坦的這個故事在我這里已經尾聲……猶如化妝舞會散場,面具摘下,看清了他們的真相。但我還是會繼續關注著瑰,這顆種子是我當年埋下并栽培的,我希望對她負責。”
“你的話題都是關于她,難道你沒有想過自己的出路嗎?以后你一定會重出江湖再大干一番的,是不是!”
“有些東西不需要追問以后,而現實中更多的人和事……就沒有以后了。”
“苗姐你……好像變了。”
“一直在江湖風浪里嬉鬧是沒有倦感的,總有一天你和瑰也會像我一樣,懂得這個道理。”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懂得,在許多時候,也是分道揚鑣的開始。
酒侍仔細打量起隔板對面的苗姐,這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她胖了很多,放在一堆37、8歲女性中間也淪為普通,沒有了質量上乘的精致盛裝,她的狀態松松垮垮。因為沒有做頭發,頭發疲沓,沒有文眉毛,不好看,眼神清淡,不見了印象中的銳利有時,流轉有時。
曾經在她青春將逝之際,魔鬼重新給了苗姐一副英雄般不凡的品味和青春肉體,如今從天而降天使卻要全部毀滅,將她擲入蕓蕓眾生之中,不再醒目,不再有個性!酒侍避開了她迷蒙的目光,轉向了她的嘴唇,她囑咐了一句話后,牙齒漸漸露了出來。
光華斂去,色彩消退,曲終人散,這就是所謂人生的常態?
走出監獄,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打著粉色領帶的酒侍哭了,他懷念一身緊身的裙裝隨時要爆開來的苗姐出現在自己的吧臺前,兩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也懷念經常聽到她人前人后肆無忌憚地罵罵咧咧。
他難以接受自己最終還是要和苗姐相忘于江湖,逐漸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