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備,往她嘴里塞了顆青棗。
棗子清甜香脆,她將核吐在鄺毓掌里,手上忙不停,就努努嘴,想再吃一顆。
鄺毓也笑,又挑了顆大的塞進去,看著她鼓著腮幫嚼個不停,頓覺有趣。
“聽說夫人送人新婚賀禮,把自己家底子都送去了?”他接下她好不容易剝出的核,扔在骨碟里,“好大的手筆。”
“哼,你懂什么。”她將那些紗布壓實,小心收好,又去扯新的。
“喲,我還不懂夫人心思了?”他搬了椅子坐在她身側,一邊耐心地看她做事,一邊喂她吃棗,“你這哪是給了棟接親的宅子那么簡單。”他溫言,“這是讓人堂堂正正在霖羨立足,讓蘇家借此重振。”
姜玲瓏不置可否,點點頭,“好人該有好報。這是蘇家姐弟該得的。我還覺得不夠呢,”她又往鄺毓掌心吐了顆棗核,擺手示意自己不要了,“但你肯定不會虧待人家,我不擔心。”
“你不擔心蘇家,也不擔心自己?”他故意逗她,“若是哪天遣云山莊滅了莊,又或者你我和離,沒了宅子,你要住哪兒?谷悍山高水遠,你身邊都是我的人,沒一個自己的親信,我就是扣了你的嫁妝也沒人知道。”
“你才不會。”她眼皮都沒抬,隨口就答,“你舍不得。唔!”
這次來的不是棗子,是甘津。鄺毓唇齒熾熱,趁人不備就直接深吻,省去了攻城略地的麻煩,只留溫柔百轉的繾綣。姜玲瓏毫無防備,被親得滿臉通紅,整個人只覺得酥軟,剛要倒下,背后就被一只大掌穩穩托住,反倒更讓她毫無招架之力,不知不覺被禁錮在人懷里。
良久,他才戀戀不舍地送了口,退出了她的唇齒,卻見她目光濕濡,一片旖旎,心神一動便把持不住,將她攔腰抱起往床邊走,啞著嗓子問,“夫人,你我成婚多時,旁人都有了喜事,為夫卻還在獨守空房。既是當年喝了合巹酒,今夜圓房,于理尚可?”
姜玲瓏早就羞得說不出話來,把腦袋死死埋在鄺毓胸膛,任他抱著。
“夫人不說話,為夫可又要耐得辛苦了。”他柔聲哄她。果然,懷里的腦袋掙扎許久,輕輕點了點頭。他心頭發癢,卻還忍著不愿輕易放過,“于理尚可。那于情呢?”他故意湊去她耳邊,“于情,夫人是否愿意與我共度良宵?”
懷里人一時僵著,沒了動靜。
“不說話,我可又要來親你了哦。”
果然,一聽一怕,頭點得和小雞啄米似的。
他又笑,壞心柔聲,“夫人這點頭是何意?是同意為夫再來親你,還是承認自己鐘情與我?”他將她輕手放上床榻,就見她雙手立刻蒙住臉,只露出一對通紅的耳朵。
“鄺毓……”姜玲瓏哪里受過這種刺激,況且還是和心儀之人,上來就放大招那還得了?她聲音微顫,帶著哭腔,做最后掙扎,“我堂堂女子漢……你來吧……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