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過來。只不過是他們沒成想,這送來的護衛貪生怕死,送了花圈便溜之大吉,不淌這趟渾水了。
她在車輦里沮喪,可車停之際又給自己打了氣,面上擠出神采,才掀簾落車。
人剛到門口,橙月就跑著迎上來,拉著姜玲瓏,神神叨叨,“主子,來了個生人,會武的,男的,說是齊霄閣派來給您當貼身護衛的?!?
姜玲瓏聽了也不算提起多少的勁,畢竟只是多一個人手而已,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要決定是否放棄鄺毓的心血,是否要往谷悍而去。她應了一聲,還是隨橙月往前廳走,既然人并非貪生怕死,來了總要接待,多一人有一人的力。
“主子,您可當心,這人模樣不好,有些嚇人的?!背仍略谶吷线€在說著什么,姜玲瓏卻是又在盤算去不去谷悍,或是有什么可以避梁王耳目的辦法?!爸髯?,就是這人?!?
橙月見她還在走神,便推了推姜玲瓏,指了指面前。
她回過神來,去看那男子。昂藏七尺,孔武有力,姿態挺拔,看起來就有一副好身法。視線再往上移,卻見到一張帶著刀疤的臉——姜玲瓏險些沒驚呼出來。
“小的烏騅,”來人嗓音沙啞,目光炯炯有神,以跪姿抬頭注視著她,“是齊霄閣派來的。任憑夫人差遣?!?
“你隨我來?!苯岘囈ё⊙栏?,免得自己表情失控,倒看上去有些氣呼呼惡狠狠,轉頭就往后院書房的方向走去。才走兩步又停下,支開橙月,“橙月,你去看看禾大夫那邊可還需要什么幫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