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現在正好,這么多人用過了,只能作廢。”
梁以安朝姜玲瓏眨眼,狡黠一笑。
我讓他再給我弄條新的。
姜玲瓏噗嗤笑出了聲。
這兩個人,若是哪天真正珠聯璧合,怕是正邪都難擋。
“密道既然白送,我當然是收下了。”梁以安接著說道,“自此,我也不過是知道他有意示好,但我們之間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他沉眉,想了想說,“畢竟一條密道就想換我一個死心,是不可能的。”
他就這么當著身后那么多人的面,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姜玲瓏有些詫異。
她覺得梁以安變得不一樣了,可又一時說不上來是何處發生了轉變。
只是覺得這人清明許多,好像身上帶著光亮。
“之后我遇刺,你們跋涉趕來。我是那天獨自去了紫霄宮,才發現不妥,懷疑上暗影的。”
因為他出宮的事連蔡長安都沒說,卻有暗影一路跟著。看起來是在暗中保護,可沒有他的旨意,殷實菅又怎么會派暗影處處保護呢。分明是借機監視。
身在局中,他確實有些蒙眼,可一旦跳脫出來,很多事情就能理得順了。
而鄺毓對局勢的把握比他更先一步。
他料定菡萏之事不是曌王所為,也明白曌王宮里危機四伏,所以那日一來就直接開口道明來意,將雁國兵器拱手相送。并以截魂丹提示他要小心。
在梁以安看來是拱手相送。
因為他開的條件,什么鹽運之事啊,什么要紫霄宮啊,就算不給這兵刃,他也能辦到。
官家鹽運的事情早在梁以安批示首肯之前,他就已經強硬接手,美其名曰暫代。
紫霄宮更甚,連一直隱居在城郊的粱書言都請了出來,還怕拿不下一座小小的行宮么。
他立刻就明白了鄺毓行為之下的潛臺詞。
他拿兵刃示好,是告訴他,他與他統一戰線。
他說余下兵刃會再逐一送上,是告訴他,他會拿著那些兵刃,當一次他的兵,他的棋。
粱書言在紫霄宮的花園里給暗影做了一場戲,她這真切的囂張跋扈,不僅打得向來敬畏王姐的梁以安服服帖帖,還把守在紫霄宮的逸兵一同趕走。
殷實菅的暗影便也因此被她之后一同順理成章地拿下,丟回曌王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