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蟄伏已久的高溫漸已來襲,在一場傾盆暴雨之后,整個天空也逐漸的明朗起來。
天藍的澄澈,藍的使人心曠神怡,散布在這熒光色的藍之上,是白的純潔的云朵,隱隱地像是訴說著大自然的奧秘和神奇。
川娃在家和花妮商談一番之后,決定南下廣州去考察一個項目,在這個社會上立足,必須要整個人的身和心都動起來,要不然任是誰也變成了一汪死水。
看曉霞兩口子在那邊發展的不錯,他們便也動了心思,再經曉霞一再的邀請,川娃和花妮決定去一趟。
對于曉霞兩口子所描繪的廣州那個繁華之都時尚之都的說辭,他們還是深信不疑的,近些年聽說去那邊下海發展的都賺了大錢,再說上回曉霞回來了之后滿滿的都是對他們的感激之情,看來她沒有忘了自己的恩人。。
川娃第二天訂到了去廣州的機票,曉霞兩口子來了電話,說是過去了之后會在機場接機。
安南市算是北方的一座中型城市,坐落于黃河以北,是絲綢之路重要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鎮,聯系西域少數民族的重要都會和紐帶,是黃河文化、絲路文化、中原文化與西域文化的重要交匯地。
但人們紛紛往南方城市跑,都說那邊是賺錢的好地方。從前別說去了,就算是聽到有人提起這樣的城市,也會被他們認為成是遙遠的猶如在天邊一樣,想都不敢想。
如今,形勢已不同以往了,川娃和花妮在城里安家落戶,并且經濟優渥,他們嘗到了金錢扭轉了命運的好處,也切身體會到不能再重復以前那樣的日子,趁著現在還年輕,當然是該奔還是要好好奔一番的。
兩人都是第一次坐飛機,很緊張,中午十一點的票,他們不到五點便雙雙醒來,開始折騰路上要帶的東西。
兩人穿著睡衣,一會停下來說說話,一會想到什么東西又撂下眼前的,跑去收拾,恨不得將自己的家給搬到飛機上。
之前聽隔壁鄰居提到過,說飛機上是限行李重量的,花妮講給川娃聽,他卻嘴里硬犟著“嘿,我都裝上了,到了機場重一點多一點的,我就不信他還不讓我帶了。”
“哎呀,我也是聽隔壁張姐說的嘛,她經常去外地旅游的,肯定比咱知道的要多!”花妮溫柔的道。
“不管,反正我這些家鄉的牛肉干,玫瑰醬什么的必須要帶,你不帶過去了要買都買不著,曉霞他們雖說有錢,什么都不缺,但這些絕對是那邊買不到的。”
花妮想想也是,帶就帶吧,她也實在想不出來還能再帶點什么好東西了。
黎明的曙光鋪滿了天空,照亮了這個世界,川娃和花妮終于收拾停當,也吃完了早飯,打算出門了。
電話叫來的出租車在樓下按喇叭,川娃忙左一包右一包的東西往下扛,花妮穿了一條漂亮的連衣裙,馬尾在頭上高高的束起,略施粉黛,青春靚麗。
她本打算穿上那雙新買的高跟鞋,后來想想還是套了雙平底鞋下了樓,而事實證明這是正確的抉擇。
兩人上了車,司機也不知是嫌他們動作有點慢還是像有什么心事似得,一只嘟囔著肥嘟嘟的大厚嘴唇,臉上的毛孔粗大,眉毛濃重,整個一油膩的中年大叔。
花妮看著司機大叔的后腦勺,不想被他影響了自己的好興致,便立馬將頭轉向了窗外。
川娃腦海里快速運轉著,努力思索,一件件核對著后備箱里的行李,想要看看還有什么沒帶的。
好像沒有什么可遺漏的了。
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兩個人都不免有點興奮和緊張,一會互相看一眼,一會又看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卻反倒沒有多少語言了。
機場終于到了,兩個人拖著行李直接到了檢票口,這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等他們排隊排到跟前,柜臺后一個年輕漂亮的美女看了眼川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