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王氏就要沖向花二喜他們所在的隔間,林舒窈想也不想的就沖了上去,喊道,“站住!”
她一把拉住王氏的手臂,“我都跟你說過了,二喜他們不在這兒。”
王氏一把甩開林舒窈的手,“林家丫頭,你少唬我了,你們村里人都跟我說了,人就在這兒,你還想騙我不成?”王氏說著就高聲嚷嚷起來,“你就直說吧,這死丫頭人呢,莫不是想要躲著我?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這么大,這嫁了人,就六親不認了,竟然還躲著親娘,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王氏尖著嗓子,說的聲淚俱下的,頓時引得不少人向他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林舒窈自認為自己還算個好脾氣的人,這會兒也不禁被她氣到了,花二喜未出嫁的時候,在家中王氏和花父是怎么苛待她的,這些事兒她都是知道的,就因為花二喜是個女兒,就不把她當人看,在她看來,王氏根本不配為人母,沒想到,今兒她竟然在這兒倒打一耙,也不知道是誰喪了良心。
“王嬸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二喜怎么就六親不認了,當初二喜嫁給大樁的時候,可是說好了十兩銀子的聘禮,從此以后,二喜跟娘家就再無瓜葛,可是這些年你們在二喜這兒拿走了多少錢,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哼,什么與娘家再無瓜葛?我們當初就那么一說,我是嫁女兒,又不是賣女兒,也沒有簽賣身契,再說這些年她給我們的錢,那是孝敬我們的,我們供她吃供她穿這么多年,花她點錢怎么了?”
林舒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嬸兒,你就直說吧,你這次找二喜又是因為什么?”
王氏看了她一眼,“既然你跟花二喜那妮子感情這么好,我跟你說也行,我覺得三水原來的那個私塾的夫子不好,打算給他在城里重新找一家私塾,聽聞東城區有一個姓李的讀書人開的私塾不錯,我去問過了,這一年的束脩費,食宿費,筆墨紙硯的錢,加起來差不多五十兩銀子,二喜是三水的親姐姐,這點錢她還是該出的。”
林舒窈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氏,“王嬸兒,我沒聽錯吧,五十兩銀子?”
林舒窈覺得王氏有些飄了,以前她每次來找花二喜要錢,最多不過十兩銀子,這次竟然張口就是五十兩,她就是賣女兒都賣不出這個數目來的。她這簡直就是搶劫。
王氏瞧著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這次有些許的獅子大張口了,語氣稍微軟了下來,“我知道這筆錢不是個小數目,我要是能拿的出來,我也不找她呀。”
林舒窈氣極反笑,“您拿不出來,憑什么就覺得二喜能拿得出來?就算二喜拿的出來,她又憑什么要把這么大一筆錢拿去給花三水打水漂去?”
王氏一聽林舒窈說她的寶貝兒子,立馬有些急眼了,“林家丫頭,你怎么說話呢,這怎么是打水漂呢?那私塾的老先生已經看過我家三水了,還說我家三水資質極好,將來啊,是做大官的料呢,這二喜支持她弟弟念書,將來等三水當了大官,她不是也跟著沾光啊不是?”
林舒窈眼帶譏笑的看了王氏一眼,花三水她去年也見過一次,恕她直言,就花三水那樣子,真不是念書的料,還考狀元當大官呢,王氏怕不是在做夢吧,這錢不是打水漂是什么?
就算花三水將來真的撞了狗屎運,考中了進士,那花二喜也沾不到他半點光,花三水早就被花父和王氏叫歪了,從小就對花二喜這個姐姐沒有半分尊敬,反倒是非打即罵。
林舒窈到現在都記得,當初原身第一次與花二喜說話,就是在村里看見花三水與村里的一群小男孩朝花二喜的身上扔石頭,原身看不過去,挺身而出趕跑了他們,這才跟花二喜熟絡起來的,就這么一個從小就跟著外人一起欺負親姐姐的人,他若是哪日真的出頭了,不反過來踩上花二喜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