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月根本沒走遠,只是那棵大樹擋住了她的身形罷了。
飛衍更知道,白黎月為什么要出手丟出那枚霹靂彈。
但他不敢多說。
他怕主子的自尊心受不了。
自從主子從那洞中出來,身上的靈氣,幾乎已經(jīng)渾濁到無法感知。
而那灰白的面孔,無神的雙眼,全部都在告訴他,他的是主子,定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
但主子不允,他便只能裝作不知。
飛衍深深地望著司浩言,期待他肯定的答案。
他多么希望,司浩言能讓他去追上白黎月,說不定,白黎月會有辦法,求國師救救他的主子呢?
可是,司浩言,從來就不是那個司浩言。
司浩言的動作,從來都與旁人的心情無關(guān)。
司浩言甚至沒有抬頭去看白黎月離去的方向,靜靜地走到身邊的一棵樹下,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不再言語。
飛衍著急地看著,卻無可奈何。
“國師……”飛衍試圖開口,祈求左逸宸的幫助。
飛衍能看得出來,左逸宸這次回來,修為比之之前,增加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若是左逸宸出手,說不定可以救得了他的主子呢?
可左逸宸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個閃身,便追著白黎月去了。
飛衍望著左逸宸離開的方向,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不能離主子太遠,萬一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呢?
而另一棵樹下,白黎月僅僅地捏著手中的那枚吊墜,沒有松手。
那是冷芙離開時留給白黎月的,一起留下的還有那四個字。
“兩不相欠”。
好一個“兩不相欠”,這到底真像是殺手的作風(fēng)呢。
可白黎月就是不甘心,那少女清冷地讓人心疼,呆萌地讓人心軟,她如何放得下。
而手中的這枚吊墜,她又何德何能擁有它。
白黎月無奈地一笑。
這真算得上是孽緣了吧。
抬眸,正好是左逸宸的側(cè)臉。
“逸宸哥哥,那個冷芙,你能查到她的線索嗎?”
“怎么,對她有興趣?”
其實左逸宸也對冷芙有那么一點兒興趣。
不過,既然白黎月有所求,那就當做是個順水人情,似乎也是不錯呢。
“嗯,算是吧。”白黎月點點頭,她不想過多地評價冷芙這個人,因為這是一種感覺,一種無法言說的親近感。
沒有人可以去評價冷芙,她也不行。
“好,回去以后我派人去查?!?
見左逸宸答應(yīng)的很爽快,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就憑冷芙的修為,剛才那對人馬,應(yīng)該不會對冷芙造成威脅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