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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正帶著儀琳向前走去,這時聽見身后傳來一陣馬蹄聲。
令狐沖轉頭一瞧,松了一口氣,問道:“林師弟,沒撞見田伯光罷?”
林舒翻身下馬,笑著說道:“田伯光那廝定是被嚇的跑遠了,依我看,他是找不到我們了?!?
令狐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去找恒山派的師伯師叔罷。”
林舒看向儀琳,輕聲問道:“儀琳師妹,你怎么是和定逸師叔她們走散的?還被田伯光這惡賊抓住了?!?
儀琳想到之前的經歷,眼眶一紅,又要落下淚來。
令狐沖忙安慰道:“不想說便不說?!?
儀琳紅著眼,輕輕的搖搖頭。
“沒事的?!?
林舒倆人邊走邊聽儀琳講著走散的經歷。
“昨日下午,我隨了師父和眾師姊去衡陽,行到中途,下起雨來,下嶺之時,我腳底一滑,伸手在山壁上扶了一下,手上弄得滿是泥濘青苔。”
“下了山之后,我去山溪里洗手,突然之間,溪水中在我的影子之旁,多了一個男子的影子?!?
“我當時吃了一驚,急忙站起來,卻背心一痛,已經被他點中了穴道。我害怕得很,想要呼叫師父來救我,但已經叫不出聲來。那人將我身子提起,走了幾丈,放在一個山洞之中?!?
說著此處,一雙妙目之中淚水滾來滾去,眼見便要哭了出來。
便是林舒也忍不住對她心生憐愛之心,這小姑娘當真可憐極了,但不幸中的萬幸,被大師哥碰巧救下來了。
儀琳拿衣袖拭了拭眼淚,哽咽著繼續說著。
“我心里害怕至極,偏偏動不了,又叫不出聲。”
“后來......后來令狐大哥就來了,把那個壞人戲弄了一番?!?
儀琳看向了令狐沖,破涕為笑,像是想起了什么趣事一般。
令狐沖尷尬的一笑。
林舒饒有興致的看著儀琳,似乎想聽聽后面發生了什么。
儀琳沒什么心眼,見到林舒想聽,正要把之前的經歷娓娓道來。
令狐沖見狀,一邊打岔一邊對儀琳使眼色,問道:“這劉師叔住在哪里呀?要不要找個人問問?”
林舒笑道:“大師哥,你平時不是挺灑脫的嗎?這時怎么羞澀了?!?
令狐沖正要說話,遠遠看見街頭倆人端著燈籠,提著倆把油紙雨傘,快步奔來。
倆人走到跟前,行禮問道:“三位可是五岳劍派的同道?”
令狐沖和林舒對視一眼,回了一禮,說道:“正是!在下華山派令狐沖,這是我的師弟林平之,這是恒山派的儀琳小師傅。敢問兩位是?”
林舒、儀琳倆人也跟著行了一禮。
這時才看清倆人所持的燈籠之上都寫著“劉府”倆個紅字。
倆人聽到令狐沖三字,面露驚訝,對視一眼,又恢復正常。
林舒在一旁觀察著倆人神態變化,心知可能是天松道人回去告狀了。
當先一人說道:“原來是華山首徒令狐師兄,久仰大名,在下奉敝業師之命,在此等候五岳劍派的同道前來,邀往敝處奉齋?!?
令狐沖問道:“兩位師弟是劉師叔的弟子嗎?”
那人回道:“是。在下向大年,這是我師弟米為義。”
令狐沖笑著說道:“向師弟、米師弟,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正要到府上拜訪劉師叔?!?
向大年欣然道:“師父常稱道華山派岳師伯座下眾位師兄英雄了得,令狐師兄更是杰出的英才,這次前去,師父必然歡喜?!?
令狐沖連連擺手,謙虛道:“哪里哪里,劉師叔謬贊了?!?
向大年和令狐沖又客氣了幾句,便當先領路,前往劉府。
一路上儀琳欲言又止,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