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尉機關算盡,卻沒撈到一點好處,反而又被罰俸三年。
怎么看,事情都像一個笑話。
百姓們熱議著各回各家,平淡的生活總算找到一個興奮點。
顏面折損殆盡,裴太尉和裴文軒黑著臉離開。
最高興的人,當然莫過于陳府上下。
國公夫人拉著云裳的手,親熱地邀請她去家里一起擺宴慶祝。
“裳兒,前幾天你就救過揚兒一命;這次若不是你,他爺倆早被砍頭啦……”
看一眼躊躇滿志的陳飛揚,云裳情緒有些低落,婉言拒絕國公夫人的好意。
她緊趕幾步,追向意興闌珊的裴文軒。
這種彪悍的男人婆,從來不是陳飛揚喜歡的類型,他也從未正眼看過她。
這會兒,看到她向裴文軒靠攏,心中不適油然而生。
不管怎么說,二人兒時曾經有過口頭婚約。
撇開這層關系,既然她是云威侯的女兒,以二家良好的世交關系,就不能讓她被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給拱了。
“云裳,給本侯回來,不許給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陳飛揚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云裳一把甩開陳飛揚,直接亮出腰間寶劍。
“陳飛揚你夠了,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再蹬鼻子上臉,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按照當今風俗,只有家中長輩和夫君才可以直呼女子姓命。
陳飛揚可不管些,擋住對方去路,不客氣地當場宣布。
“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今兒個,本侯就正式向云威侯提親。”
“做夢!殺了我,也不會嫁給你!”
云裳語氣決絕,完全沒有商量余地。
對方喊打喊殺,陳飛揚卻毫不在意。
他趁機仔細打量一番,發現這位婚約對象姿色竟然頗為不錯。
乍看上去,云裳英姿勃發、像男人一般彪悍;細看之下,不僅模樣俊俏,而且身材也凹凸有致、極為有料。
只不過因為盔甲在身,掩蓋住她的大好姿色。
“哼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等著吧……”
陳飛揚旋轉著狼牙棒,信心十足地離去。
經過這么一攪和,裴文軒已經走遠,他的目的已算達到。
云裳跺跺腳,被對方的無賴行徑氣得咬牙切齒。
“已娶七房妻妾,你還想怎樣?”
恨恨之中,透出濃濃醋意。
……
陳國公大擺宴席,慶祝陳府有驚無險,度過一劫。
受到邀請的,只有云威侯一家。
而赴宴的,卻只有云威侯夫婦,云裳以巡城為由婉拒。
最終入席的,更是只有陳國公夫婦和云威侯夫婦四人。
陳飛揚借口天子召見,在云威侯來府之前已經來了王宮。
“這一次,陳府該安全了吧?”
姬延坐在藏書閣內,百無聊賴地問道。
陳飛揚借天子之手,一再敲打裴太尉,答應幫他奪回權柄的事,卻一點沒動靜。
“能消停一段時間。”
陳飛揚頭也不抬地回一句,翻閱竹簡和皮卷的速度越來越快。
整整一個下午,他都在干這一件事。
無聊地陪伴這么長時間,姬延終于忍不住發問。
“你已二十多歲,現在練武是不是晚了點?”
“不晚。”
陳飛揚翻閱的都是武功秘籍,目的不言而喻。
差點被殺,又目睹云裳以非凡的武功救下他的性命,萌生學武自保的想法很正常。
姬延對此表示理解。
到此時,陳飛揚終于停下翻閱,揪著一張羊皮卷丟到天子面前。
這一下,姬延有些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