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斌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凡事都是相互的,你單方面的顧念舊情根本沒什么用,既然大伯能輕易說出不要咱們家這門親戚說明我們家在他心里沒什么分量,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這么吃力地維持兩家的關系?”
秦父一時間還是沒能轉過彎來,不過這不妨礙他把秦文斌的話聽進去。
一些本家的親戚本來還想上來勸兩句,聽到秦母的話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見勢不妙,立馬有人跑去找村長和村高官。
氣氛凝重,因著秦父給秦文斌打電話,大家都默默地等著,雖然秦文斌有些跛腳,但他可是秦父唯一的兒子,他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等秦父掛了電話好些人都緊張地盯著他,連柯映紅也是一樣,他們不是真的要跟秦父一家斷絕關系,要是那樣就真的得不嘗失了,現在秦母和秦文君的意思很明確,秦父又是個軟弱拿不定主意的,只能看秦文斌。
秦文君大伯始終端著,一副等著秦父跟他認錯的架勢。
秦父輕嘆一聲,抬起眼皮,擦了擦眼淚,看了看怒氣正盛的秦母還有板著臉的秦文君以及面無表情的張柏巖等人,苦笑了兩聲,起身道“我兒子說了,今天就賣田地,大家幫忙問問,看看誰家有需要的,只要今天定下來,價錢可以比市面上少一成?!?
秦文君大伯仿佛不認識這個弟弟一樣,驚怒地瞪著他,氣到指著秦父的手指都在發抖,“你你就是這么對自己大哥的?”
秦父垂眸,沉默了幾秒才轉身,直勾勾地對上自己大哥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大哥,我們不欠你什么,村子里的人都看著,誰對誰錯大家心里跟明鏡似的,你要是不認我家這門親戚,我們也不會上趕著非要跟你們攀關系,保持距離挺好的。”
柯映紅當下就急了,忙說道“小叔,話不是這么說的,你們可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咋能說斷親就斷親呢!”
“這不是我大哥的意思嗎?”秦父淡淡地說道,傷感地嘆了口氣,“反正我們家的事情已經定下了,你們不認同我也無話可說?!?
“這這這”柯映紅看看自家好面子的男人又看看秦父,秦父的態度顯然在她的意料之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村長和村高官帶著一群人匆匆趕到,還沒走近就大聲問道“這大喜的日子鬧什么鬧?怎么回事?誰打架了?”
“村長,沒人打架?。 币粋€村民茫然地說道。
村高官板著臉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第一時間就注意到氣質不同的張菀菀等人,像他這種見過世面的,只一眼就知道張菀菀等人不能怠慢,立馬客氣地走上前,同秦父秦母問道“老秦啊,今天可是你女兒訂婚的好日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的?既然我們都來了,你就說說怎么回事,能調解的我們馬上調解?!?
秦父還沒吭聲,秦母率先搶話道“書記,您來得正好,我家打算搬出村子,不在這邊住了,所以家里的田地要賣了,最好今天就賣掉,這不,我家大伯跟大嫂不同意,還說要跟我們斷了親,呵呵您來評評理,我家賣自己的田地管別人什么事?這有理嗎?”
村高官搖搖頭,篤定地回道“這肯定沒理,我們村也沒有這種先例,誰家賣田地還要問大伯小叔的意見的?”
“就是就是”村民紛紛附和。
柯映紅兩口子騎虎難下,他們本來是想過來蹭頓飯,再鬧一下,以秦父的性子肯定會示弱,事情就能和稀泥和過去,至于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說,沒想到事情完全脫離了他們掌控,現在連村長和村高官都露面了,他們的處境就顯得尷尬不已,面子里子都沒了,以后都難在村子里立足了。
想到這里,兩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柯映紅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大聲嚷嚷道“書記,話不是這么說的,當初小叔一家離開村子把那些田交給我們打理,我可是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