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大喜,連連道謝,也不知道該做什么,趕忙說道“書記,您看要不先坐下來吃頓飯,反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不了不了,還是先把你家的事情解決了,我們也好忙別的。”書記擺擺手,對酒席什么的不甚在意,轉身就走了。
村長看著那些跟過來的村民,蹙眉道“好了,沒什么大事,都趕緊回去,該干嘛干嘛。”
一群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秦文君大伯覺得沒臉,黑著一張臉也撤了,柯映紅也想走,又舍不得一頓酒席,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還要咬牙追著自家男人去了。
秦母見事情差不多穩了,心氣平和了不少,再加上討人厭的都離開了,也沒了剛剛劍拔弩張的樣子,坐下的時候臉上總算有了笑容,歉疚地同張家過來的那些人說道“不好意思,好好的一頓訂婚酒席弄成這樣,讓你們看笑話了。”
秦母現在想的是反正最大的家丑都讓親家看見了,也沒什么好遮掩的,就是覺得對不起人家,千里迢迢過來,吃頓飯都吃得不安生。
李永福搖頭道“沒什么,反正我們也沒耽誤事情,趁著飯菜還熱,大家繼續吃,吃完休息一下,晚點等田地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再出發。”
“就是就是,誰家沒幾個糟心的親戚,事情解決就好了。”趙國慶說著給秦父敬了一杯酒,這種事情他是深有感觸,也明白秦父的難受和不容易,正是因為這樣,才越發同情秦父的處境。
張菀菀倒是跟沒事人似的,淡定地吃了些東西,頷首道“你們村的村高官不錯,是個實干的,不像有的村高官,碰到問題就只會和稀泥,挺好的。”
秦文君在一旁聽著,遲疑了好一會兒,小聲嘀咕道“估計是今天人多,再加上我大伯不占理,所以村高官才會表明立場,以前他可不會這么積極。”
“能這樣就行了,至少解決了你們家的麻煩。”張柏巖樂觀地說道。
秦母跟著點頭,別的她不指望,目前的情形已經遠比她預期的要好得多。
大伙兒熱熱鬧鬧吃了酒席,秦家本家的親戚才陸陸續續離開,只剩下張家過來訂婚的那些人以及秦家三口。
李永福幾個在院子里擺了一張桌子泡茶,秦母和秦文君則帶著張柏巖兄妹倆在附近轉悠。
張菀菀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感嘆道“還是山里空氣清新,這種空氣跟青浦那邊的又不大一樣。”
山里的空氣更多的是草木的味道,他們那邊靠海,風大,雖然空氣也好,但感覺完全不是一回事。
秦母呵呵笑道“這里也就這點好,其他的真比不上外面,這邊靠山,賺錢的路子少,所以大家都比較窮,斤斤計較都是常態,誰家要是碎了兩個蛋老人都能心疼得一整晚睡不著覺,我以前也這樣,沒辦法,都是窮鬧的。”
“窮歸窮,我們也沒礙著其他人,像大伯和大伯母他們那樣的,可不是窮鬧的,那是人品問題!”秦文君對剛剛的事情還是不能釋懷,想笑都笑不出來。
秦母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笑罵道“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你訂婚?你媽都想開了你怎么還一直惦記著?跟你說,這事已經過了,他們沒占到便宜,等我們把田地的事情處理好,以后也不會回來,說不定幾年都不會再和他們有聯系,趁早給我想明白了。”
張柏巖朝秦母豎起大拇指,奉承道“媽,還是你想得通透,文君就是心思比較重,容易鉆牛角尖。”
秦文君不服氣,噘著嘴想反駁,又不知道怎么說,小臉憋得通紅。
張菀菀心下好笑,替她解圍,“人家這是細膩,什么心思重?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秦文君當即松開張柏巖的手投入張菀菀的懷抱,把張柏巖給郁悶壞了。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村高官帶著幾個人過來。
秦母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