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羨慕嫉妒恨的程雙跟著人轎組合,順服的走在拱橋之上,她本來目不斜視,裝作和其他衣裙欲飛的美人一樣腳步輕巧的越過一個又個相連的懸空小橋上,但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旁邊的田三郎繃緊脊背,扣著拱橋的扶梁每走一步皆緊張兮兮的,小姑娘徹底放開。
因貴賓數(shù)量有限,田三郎至今也只有幸來中心城兩次,當(dāng)然不如在中心城效力的美人們愜意自在,游走如龍。
可他不甘示弱,總不能比小雙這個丫頭還要文弱不堪重用吧!
正盡量摒棄恐慌的田三郎余光一閃,發(fā)覺身側(cè)人竟是一頭扎下了橋欄,他立刻惶然的伸手一撈……撈空了,因為慣性使然,田三郎腳步一晃,差點把自己撲到橋下。
拱橋懸空而起,雖然起伏連綿、錯落有致,如仙境美輪美奐,卻從并不意味著它就是完全安全的。
一旦掉下去,被下方的拱橋攔下,磕的頭破血流算是好,就怕沒攔住,一層層的往下摔,摔的稀爛連救治的余地都沒有了。
所以剎不住閘的田三郎瞪圓眼睛,冷靜不在,雙臂掄成了飛輪。還是扒著欄桿往下探路的程雙,收回腦袋的同時,拽住他的衣擺,將他拖了回來。
小姑娘負手責(zé)怪,“老實點,明明害怕,不要作!”
田三郎立刻炸毛,“誰怕,我不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
“兩只,夠嗎?”
小姑娘撇嘴,氣的田三郎咬碎牙,暗啐,“我也是瞎了心了!”
程雙沒有搭理他,追了幾步,見他依然磨磨蹭蹭,回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耐煩的催促,“快些,他們下橋了。”
田三郎本還想嘮叨兩句,但接下來對方的速度加成,一下子讓他臉色發(fā)白的閉上嘴。
青蔥年少的男孩女孩相攜奔跑,為這個瑰麗奢靡的中心城中增添了生機勃勃的青春味道,當(dāng)然,要忽略少年雙眸空洞,魂不附體的扭曲表情。
這些錯落的房屋不止是店鋪,穿梭其間的還有一棟棟住宅。
程雙注意到,住宅和住宅之間相距甚遠,人轎們對馮家康的解釋是,“貴賓,為了方便您的需求,小的們住在相鄰的位置,可隨時聽從您的傳喚。”
他們說的是緊鄰奢華大宅外的一排排小屋,這些小屋子同樣精美,布局恰到好處,不那么惹人眼,卻完美的將維護者成功的打散了。
而程雙三人的待遇可謂天差地別,他們雖然進了宅子,但卻住在了臥室側(cè)房的一個小角門內(nèi)。
明明百平房間,三人卻共有了十平,且是相當(dāng)樸實的上下鋪。
程雙看著面前的金屬床架,有一瞬的恍惚,她甚至有種重回‘舊校風(fēng)云’住集體宿舍的錯覺。但很快,她發(fā)現(xiàn)了這間‘宿舍’的好處,三面內(nèi)窗竟是正對著大宅的臥室、客廳和衛(wèi)生間,也就是說馮家康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開這間房間。
小姑娘忍住了驚訝的表情,瞬間忘了初入大宅時對馮家康的羨慕嫉妒恨,她覺得自己這間小宿舍挺好的,充滿了安全感。
維護者自然不會任人宰割,但能享受的話沒人愿意拒絕,所以馮家康敲響了‘宿舍’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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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娘兩步扭到門口,回頭沖田三郎使了個眼色,田三郎立馬摸到床頭的一個銅錢造型的花紋,使勁往下按。
程雙一眨不眨的盯著,好在兩人也沒覺得這個小機關(guān)有什么需要避諱的,小姑娘甚至在四張上下鋪的床頭都看到了銅錢花紋,其中一個微微凸起,她若無其事的摸了摸,機關(guān)緊實,不用力的話還真的按不動。
頃刻間三扇窗被木板替代,和墻面融為了一體,其中一扇上還畫著漂亮的山水畫,而屋中燈光亮起,程雙看去,瞳孔再次縮了縮。
燈?
不管電燈還是霓虹燈,顯然這里是通電的,為什么沒有其它電器的存在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