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浣熊院長主動訂好了小巴士,強留客的事情一次足夠,多了就過分了。
為此,療養院的幼崽們紛紛起了大早將義工們送出了門口。
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滿了對人寵的不舍,尤其是小蜥蜴,它永遠記得在它失望到麻木的時候是人寵寶寶第一個撲向它。
和它截然不同的小身體溫暖柔軟帶著糖果的香甜,與嘴巴里的蘋果甜交錯在一起,它想它能記住一輩子,從今往后蘋果會是它最愛吃的食物。
如果它能活滿一輩子的話。
程雙擺手道別,小臉喜滋滋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紅狐貍看著安全屋里的小人寵,終于有種‘啊,原來她也沒那么特別’的感覺,它家人寵蠢是蠢了點,至少剛才還表現過不舍。
幸而小姑娘不知道它的腹誹,否則真的會把它家人寵的話翻譯給它聽,是不舍,不舍小幼崽塞給他的那些好吃的零食罷了。
漫長的車程之后,袋鼠一早預約了去健身房健身,先一步離開,蛇兄妹要回父母家聚餐,無法和劉娟同行,老斧先生和紅狐貍自發當了護猩使者。
濕尾巷如同九尾狐的尾巴,從主路分支出幾條小巷,統稱為濕尾巷。
因為住的大多是冷血動物,巷子窄而長,濕濕潮潮,讓人有種陰雨連綿的錯覺,毛長的動物鮮少有愛往巷子里鉆的。
但今天顯然不同,老斧先生優秀的嗅覺告訴它,里面有好幾只哺乳類動物,皮毛打濕后散發的味道難以忽略。
離線下交流會過去有兩天了,劉娟因為一直貓在出租房里,猩猩山想報復也沒能抓到機會,這讓它十分的不快和急躁。
那天的羞辱一直是它揮之不去的陰霾。
為此,它請身旁的幾個狐朋狗友整整吃了三頓飯,為的是在蛇西發現之前成功堵住猩猩雌性,把它拖出濕尾巷在做懲罰。
即使蛇西聞訊趕到,不在它的地盤上,它也不能強硬的插爪。
結果整整兩三天,猩猩雌性始終不出門,在請客下去,猩猩山非要破產不可。
咽下這口氣是不能的,就算能,那三頓飯怎么辦?白請了?
猩猩山滿心計較,怎么也要讓猩猩雌性把動物幣給它吐出來。
正當猩猩山暗搓搓徘徊在濕尾巷時,終于看到了猩猩雌性走了進來,它高興壞了,摩拳擦掌的對幾個狐朋狗友小聲指道,“就是她,害你們兄弟我出了大丑!”
“不就是一只小雌性。”狐朋1號拍拍胸膛,信誓旦旦,“交給我們就行。”
“嘿嘿嘿,記得把人寵留給我!”狐朋2號一抹嘴,它早上還沒吃早點,貪婪的目光自然而然的瞄向了猩猩雌性肩膀上的人寵。
聽說人寵肉脆香脆香的,試過之后才知道是真是假。
猩猩山為了提防蛇茨和蛇西,特意叫來了八個兄弟,乍一見到劉娟露出,急哄哄的帶人沖了過去。
因為埋伏了有兩天了,這條巷子里面的布局它們自以為比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劉娟要更清楚,是以根本沒來得及看劉娟后面拐角的地方,打算一擁而上,把猩猩雌性抬走再說。
誰曾想沖是沖過去了,卻撲了個空。
那猩猩雌性托著略顯圓潤的身子動作倒是極為矯捷,一下子躍到墻壁上的外掛窗處,讓它們撲了個空,直接撲到了一只老虎的胸前。
面對居高臨下睨視著它們的萬獸之王,狐朋和狗友縮起脖子四爪打著顫,那是源于動物的畏懼本能。但好歹它們獸多勢眾,理智的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嗚咽逃跑,反而惦記著后面的慶功宴,紛紛看向了猩猩山,企圖讓它拿主意。
不管是逃還是怎么著,只要猩猩山做了決定,那頓飯都會跑不了。
猩猩山心中咯噔一下,眼珠子轉了轉,揮臂高喝,“怕什么,咱們八只對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