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瀚觀察了一下四周,他們站在路邊,視野開闊,雖然不是非常適合聊天,卻也沒有其它可選擇的余地。
“有。”他說“在把韓小姐從懸崖拉上來后,崖邊的泥土石塊飛下去不少,讓我發現了這個!”他掏出一個破舊的木匣子,木匣子面上的花紋沾染上了不少泥土。
“現在大家匯合了,可以一起開啟它。”
程雙戴上手套,接過匣子直接把泥土扒拉干凈,露出上面兩個凹槽,一個刻著彎月、一個刻著太陽。匣子密不透風,毫無縫隙,唯一的紋路便是日月凹槽。
韓梅梅湊近看了看,蹙眉道“是機關吧?找對了就能開啟匣子,一旦暴力破解里面的東西會先一步被毀掉。”
“凹槽的形狀比院子外掛著的要小一些。”程雙觀察完,便把匣子遞給都雋幾人,畢竟遷就她的高度,對他們來說姿勢總會有些別扭。
孫瀚和李雷大半天時間在山上,能找到的線索也就這樣了,找不到的就要靠都雋和程雙填補。
“和祠堂上掛著的日月差不多大小。”都雋看了看天色,“現在正是村里人精神頭足的時候,我建議下午分散去祠堂,嘗試找到正確開啟機關的日月標記。”
幾聲附議,全票通過。
程雙舉手,“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我大致數了數,約有十六人。”
幾人點頭,那么祠堂最少有八個。
“還有還有,昨夜青云的搭檔是清風,那她真正隊友的搭檔是誰?又是怎么逃過村長的抓捕的?”
都雋垂眸想了一下,他們是三個人進的副本,但副本默認為兩人一組。若玩家人數控制在十六人的范圍內,勢必有一組人也是單數進來的,在早晨處決所謂的殺人犯時,幾乎都是兩個人并肩前行,那么剩下的那個人有可能一直在單獨行動。
青云能在孫瀚和李雷的眼皮子底下偷襲,毋容置疑她是擁有技能的維護者,對方卻在青云的隊友中招喝了酒水并打開隔壁喪服新娘的房間又被村長逮個正著后,成功脫身,可想而知實力不錯。
他和程雙對視一眼,見小姑娘眉目深思,偶爾會看一眼韓梅梅,忽地靈光一閃。
魚線道具!
既然玩家擁有道具,為什么他會執意認為青云和她的隊友是維護者?也許他們只是兩個掩飾了身份的玩家。
都雋眉峰微挑,若是玩家,這個死亡之地就更叫人捉摸不透了,玩家是土著,卻知道維護者的存在,并利用維護者的身份做掩飾,在副本中毫無顧忌的出手。
難道某些土著和流浪者聯手了?
目的是為何?
增加副本失敗的概率,更快的吞噬土著的生命力?
這個疑問一出,程雙和都雋幾乎同時抬頭,他們的眼神里帶著驚異和不確定,但在視線對上的剎那,兩個人便明白自己心中所猜想的其實已經中了七七八八。
孫瀚眼神交流怎能三缺一?遭遇了職場上的年齡歧視,痛心疾首jg
幾人再次分散,各自找個角落用了午餐。
程雙兩人選的是破舊的小古廟,許是村里人對詛咒過于痛恨,這間古廟鮮少有村民會多看兩眼。
說來也巧,蓮蓉和老爺子也坐在里面吃東西。
當時雙方皆行色匆匆,沒交換太多信息。程雙想起那些嬰兒尸骸,總覺得還隱藏著不少的故事。
如了小姑娘的愿,老爺子和蓮蓉挖掘出了雙生村的古老傳說。
舊時年間,鳳孿山還是青山綠水土壤肥沃,隨著其它地方天災人禍不斷,四方災民紛紛逃進了水美山美的鳳孿山,但等到扎根半年之后,怪事迭起,本就是青黃不接勉強吃飽飯的季節,村中婦人相繼懷有身孕,老大夫一號脈,腹中子嗣皆是雙生。不僅如此,便是養的家畜也一胎兩卵,不多不少……
這時村中人被天災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