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她很不想閉上眼睛,但她真的很累。她很怕自己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可她還是在不知不覺中睡去了。
瞌睡才是人類最無法抗拒的力量,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人賴床呢?
許陽等人在外面守了一夜,張三千下樓抓了三劑藥上來,在家里熬好了,按照許陽的醫(yī)囑,每隔三個小時喂服一次。
一夜未停,后續(xù)張可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了,但還是在她迷糊中把藥給灌了下去。
忙了一整個晚上,大家也提心吊膽了一個晚上。
天慢慢亮了。
何教授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身上蓋著一張?zhí)鹤樱吭谏嘲l(fā)上睡著。
張三千不停地看著時間,時不時進(jìn)去看一眼張可,然后又出來在客廳里等著,進(jìn)進(jìn)出出不知道多少回。
他也一晚上沒睡覺了。
而許陽……待在張可的臥室里面一整個晚上了。
……
天終于亮了。
一夜的雪過去,外面早就已經(jīng)是銀裝素裹的世界。
張三千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又要到用藥的時間了,現(xiàn)在張三千精神高度緊張,五十多歲的人了,雖然一整個晚上沒合眼,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困意。
張三千走進(jìn)廚房,想把藥稍微熱一下,等下好給張可服用。進(jìn)了廚房,張三千抬頭看去,外面一片潔白。
今冬的第一場雪,下的非常痛快,對于沒怎么見過雪的南方人,顯得非常興奮的。還這么早,小區(qū)里就有不少小孩子在歡呼玩雪,還有幾個不怕凍的愣頭青正在堆雪人。
張三千看著這樣的場景,嘴角稍稍勾勒一下,旋即又擔(dān)憂地嘆了一聲。他把目光收回,拿出藥碗倒了三分之一出來,張可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服用一劑多了。
吃完這一次,第二劑的三分之二也要用掉了。
張三千剛準(zhǔn)備熱一下藥,就聽見樓底下傳來粗獷的聲音:“嘿,哪個沒素質(zhì)的家伙,把車停在樓道大門口啊,讓不讓人進(jìn)出了還!”
張三千頓時愣了一下,這時候他忽然想到昨晚回來的匆忙,為了方便,他就把車子直接停在了樓下大門口。
人家不會是在罵他吧!
底下的吼聲又傳了上來:“嘿,聽不見啊,還在裝睡覺啊!就這個7C9X9的車主,聾了啊,有沒有點素質(zhì)的啊?”
張三千頓時眉頭皺緊了,這還是大清早呢,這人瞎嚷嚷什么?不會吵到可可休息吧?
還不等張三千趕下去,就聽見張可房間里面突然傳出來一道聲音。
“吵什么吵,大早上讓不讓人睡覺,到底誰沒素質(zhì)!”
張三千在廚房當(dāng)時就愣住了,他扭頭看向了張可的房間,硬是愣了三五秒之后,才驚呼一聲,趕緊放下藥碗,往張可房里跑去。
張三千這邊的動靜,也把靠在沙發(fā)上睡覺的何教授給吵醒了。
“嗯?”何教授也熬一宿了,都快天亮了才合的眼。他年紀(jì)最大,身體早不如年輕時候。現(xiàn)在突然醒來,何教授一時還有點茫然。
看見張三千往張可房里跑去,何教授在一愣之后,也趕緊起來跟上張三千。
張三千急急忙忙打開張可房門,看了過去,卻見張可還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著。
張三千神情頓時一滯,可可怎么還在睡覺,那剛剛是誰在對罵?剛剛明明是個女聲啊!
正當(dāng)張三千懵逼的時候。
樓下又傳來那個大漢的粗吼聲:“嘿,聾了啊,下來挪車啊,你大爺?shù)模醯懒耍绬幔克刭|(zhì)呢?”
張三千頓時皺眉。
便是在此時,張三千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你有病啊?沒完沒了,到底誰沒素質(zh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