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確認了云鏡還在后,就去了素問峰,在小晉恢復活蹦亂跳的模樣之前,她不敢再丟下小晉自己一個人去藏書閣了。
“就是要再多麻煩墨染師姐和紅緋一陣子了,三師兄的事得多耽誤一些時間了。”茯苓滿心歉意地對墨染道。
墨染戳了戳茯苓的腦袋,道“昨夜師姐才和你說過不要客氣。至于紅織女,我看她倒是樂在其中,巴不得這樣的日子越久越好,你完全不需要覺得對不住她。”
“對了,那個叫云鏡當真沒事?若是還有什么需要我幫助的,盡管說。”墨染道。
“沒事,他現在凌煙峰。凌煙峰整座峰都被我師父的靈識所籠罩,不會有什么歹人進來,其他峰的弟子也沒膽量去凌煙峰鬧事,只要他不離開凌煙峰就一定是安全的。”茯苓答。
“那萬一他離開凌煙峰呢?”墨染問。那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要是覺得自己傷情緩解了一點,就此離開紫霄宗也有可能。
“我在他屋子門口留了鈴鐺,他若是出門,我會知道的。”茯苓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另一個鈴鐺,這個鈴鐺和被她留在云鏡屋子門口的那個是一對。
結果茯苓的話剛說完,她手里的這只就響了起來。
“這么快就打算走了?會不會只是想出來接個水?”墨染奇怪道。
“我不確定,但是去看一趟也不費事,我去一趟。”茯苓想以防萬一,直接起身。
凌煙峰半山腰的竹林木屋里,云鏡閉眸休憩了幾個時辰,最后是被一串敲門聲喚醒的。
來這片竹林里敲門的人能是誰?這里原本就只住了一個茯苓,來這里的人多半就是找茯苓的。
應該是敲錯門了吧?
云鏡起身下榻,開門想告訴來人茯苓不在這里。
可映入眼中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徐風看著云鏡虛弱的模樣,嘴角沒抑住得意的笑容,他是跟在執法堂弟子的身后來的。
“青元門云鏡?”走在最前面的執法堂弟子皺著眉頭看著云鏡,開口問道。
“是,你們有什么事?”云鏡問。他心中已經差不多猜到,昨晚的事是誰搞得鬼了,他衣袖下的拳頭捏緊。
“我們太初峰的地牢里都關了多少青云門弟子了,怎么又送上門一個。”執法堂弟子嫌棄地道。
“嚴師兄,這個云鏡昨晚打傷了我二師兄,他在我們紫霄宗的地盤上還敢出手傷我們紫霄宗的弟子,實在是欺人太甚!”徐風道。
嚴師兄一聽徐風這話,對云鏡就更不滿了,區區一個青元門的小白臉,竟然也敢在紫霄宗這么囂張。
他抬手示意跟自己同來的幾個執法堂的弟子上前抓人。
“顛倒黑白!紫霄宗有你這樣的弟子,也離破敗不遠了!”云鏡躲開上前的幾個弟子,道“我自己會走,不勞你們動手。”
“青元門的小白臉,你昨日里不是很會忽悠人嗎,在藏書閣裝什么好人,把女修們哄得團團轉,這會兒怎么不裝了?”徐風罵道。
云鏡不想再與之多語,這世上就是會有這種品行敗壞之人,就算在紫霄宗這種正道大派里也不會例外。
與這種人爭吵也沒有意義,他不想搭理了。
在這種人的襯托下,就是無情的茯苓倒是也顯得順眼起來了,至少茯苓這種正直的人就做不出像徐風這樣的事。
云鏡跟著嚴師兄一行人去了太初峰的執法堂,但是他心中并不對執法堂的審判抱有什么期待。
正如執法堂的弟子所言,太初峰已經關了好些青元門弟子了,對青元門的偏見頗深,不可能指望執法堂給他一個公道。
踏入執法堂后,堂上正中央做的是執法堂的管事,剩下的都是些普通的執法堂弟子,這些人之中,身份最高的一個竟然還是徐風這個太初峰大長老的親傳小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