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經過荊棘林,鄧一帆已經習慣這種看不到頭的堅持。
此時,他背著三人的行李,默默走在后面,心情還算平靜。
“這是什么鬼地方?我們都走了三天三夜,還在半路,我真的無力前行啊。”楊燦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摸了把臉上的汗。
“感覺除了第一天,我們在前進,后面兩天都在原地踏步。不知道羅洲和俊逸他們如何了?”
袁圓也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們,神情失落。
鄧一帆放下行李,抬頭向上望去,然后又向下看,苦笑道“他們應該也進入不同的道路,我們這里跟荊棘林類似,唯一不同,看得到頭卻到不了頭。”
他又道“這里和死亡谷四區類同,唯一的辦法就是馬不停蹄往前走,就當一場考驗。”
一會兒時間,身體的疲憊還未緩解,他們的眉毛便會出現一層薄薄的霜珠。在這條石梯中前行,如果停下來,便猶如落進冰窖。
“哎!不能停,停下來凍的要死,走起來出汗吧!”楊燦站起來道。
他們又一次邁開沉重的步伐。森林里升起大霧,前方的石階積上一層水,更加的濕滑難行。他們跌跌撞撞前行,一直不停歇……
這是一片漆黑的地下通道,通道的右邊,有一條水溝,水流向前,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此時,羅洲用燈照向水中,見到大大小小的白色小魚,正逆流而上。它們行動快速,與之前暗河里那些小魚的悠閑,完全不同。
這些魚兒,好像在逃離危險,難道快要到出口了嗎?羅洲心中大喜,近乎絕望時又看到希望。
那天,他躍上溶洞的一處石階,前面便出現一個通道,當他走進來再轉身回去,四周竟全是相同的通道。
他被困在錯綜復雜的通道里,沒有亮光,不知白天與黑夜。仿佛歷經數年,始終回不到之前的溶洞。
羅洲是執行派,以前鄧一帆走到那里,他便跟到那兒。在新葉聯盟有伍俊逸和鄧一帆決策,還有楊燦分析對策,他不用思考太多。
現在他一人前行,身邊沒有伙伴,必須要想辦法,否則將永遠困在這里。
很久前,他便轉入一個通道,發現這條地下水溝,水流很急。
他想水流不會重復路線,如果跟著它的流向,或許就是暗河出口,也許死亡河交界就在那里。
他沿著水溝邊的石壁,順著水流的方向前行,穿過無數寬窄不一的通道,水溝越來越寬,形成一條小河,水流變得平緩,水聲安靜下來。
羅洲停下腳步,彎腰將照明燈靠近水溝,想要仔細觀看水中那些倉皇逃竄的白色小魚。
突然,嘩嘩一陣聲音,水花四濺,有什么東西從水里沖出來。
“哇!靠。”羅洲嚇了一跳,差點沒站穩。水中的東西,躍出水面,又撲通落入水中。
羅洲慢慢向前走,抬起手中的照明燈,正欲再向水中照去,卻發現照明燈上掛著一個什么東西。
“什么鬼東西?”待他定睛一看,原來一條巴掌大的魚,緊緊咬著照明燈的邊沿。
它看上去十分丑陋兇殘,頭骨堅硬,牙齒銳利,身體呈灰綠色,腹部為鮮紅色。
“食人魚?”羅洲驚嘆道。
他心里發涼,聽說食人魚分布于安地斯山脈和南美洲及巴西和圭亞那的河流。最喜歡棲息在流河寬廣地帶,或水流較湍急處,這里怎么會有食人魚?
“秦嶺的死亡河怎么會有這種魚?難道是161聯盟引入進來的嗎?它們喜歡熱帶地區,這里的溫度不適宜,看來離死亡河很近了。”
羅洲自言自語,心里暗暗慶幸,終于可以出去了。
他突然發現,離開鄧一帆和楊燦之后,他的智商提高了。
“看來還真不能太懶,人要偶爾動動腦才行。”他自我調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