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東方剛剛吐出白露,在昏暗中小路并不清楚。
六人小組已經啟程,在泛著白霧的河水中前行。一會兒功夫,已經到達河的對岸。
此時,太陽還沒升起,他們沿著東面那條小道,攀山越嶺。
自從經歷死亡谷四區,還有東南山之后,眼前崎嶇險阻的山石從林,對于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楊燦拉著袁圓,邊走邊哼著小調,一路歡聲笑語,不知不覺進入半山腰,陽光照射在森林中,霧氣泛出淡淡的夕陽之色。
“這個地方好熟悉,感覺來過。”袁圓看見右手邊有條湍急的溪水,這片熟悉的峽谷,不免疑惑。
“好像來過,不會又是東區山石林吧?”楊燦停下腳步,剛剛的興致勃勃,一掃沒影。
自從進入秦嶺山后,他們就在挑戰身體和心里上的極限,今天勉強放松些,現在又出現舊景,不免苦惱。
“這不是鐵索下的那條溪流嗎?”歐陽念恩輕聲道,眼神泛光。
她又道“看來路線是正確的。”
“是鐵索那條峽谷沒錯,如果走過鐵索,最多一天一夜,我們就能離開秦嶺山。”伍俊逸輕聲道。
鄧一帆看著溪水,又往上望去,他道“鐵索應該在上流,我們要快點,天黑前到達那里最好。”
“快走吧!”羅洲背上行李,加快步伐。他們沿著溪流往上行。
溪流的水聲轟鳴,兩邊的森林更加茂盛,小路越走越崎嶇,很快便到達盡頭。
他們抬頭望去,那根鐵索懸掛在上方十幾米的位置,還是當初他們進來時,放下來的斜度。
在這茂密森林里,荊棘和藤蔓交錯,各種樹木穿插其中,將四周圍得水泄不通,沒有攀登鐵索的路。
他們望著湍急的溪水,還有密不透風的森林,暫時停在原地。
“一帆,這是又一個荊棘林,我們只能開一條路上去。”羅洲走上前,試著用手拔開那些植物。
待他試驗一番過后,才發現異異想天開,這里的荊棘林和藤蔓堅不可摧,根本無法撼動。
他忍不住罵道“靠,好結實。”
“c羅,別浪費力氣,這里不比荊棘林,太密集,手都伸不進去。”鄧一帆走過去,試著拔一下,搖搖頭。
他又道“如果荊棘林是這種情況,估計我們還在里面沒出來。”
“現在怎么辦,從溪水中爬過去?”袁圓走到小路盡頭,向下望去,密密麻麻也無路。
伍俊逸上前觀看,發現從這里到溪流里,只能飛躍下去。他們沒什么問題,楊燦和袁圓如何下去?
他思考后,便道“不知溪水的沖擊力有多大,只能沿著邊緩,跳躍向上。”
“這有難度。”羅洲看著如瀑布一樣的水流,洶涌直下,有些地方高出好幾米,看不到任何落腳點。
“難啊!你們要幫我和袁圓。”楊燦苦惱道。
正在此時,他們身后出現兩個熟悉的身影。
歐陽念恩最先看見他們,她嘴角揚起微笑,隨后迎上前,笑道“冤家路窄啊。兩位大叔要去那里啊?”
“你是誰?”云杉在不遠處停下腳步,他并沒有理會歐陽念恩,目光盯著袁圓。
“是你?”云樹也看向袁圓,原本呆滯的目光,出現一絲復雜的情緒。
袁圓沒有出聲,看著他們感覺某種聯系,還有點熟悉。
他們現在的表情,又恢怎么到那種木那的狀態。
歐陽念恩之前給他們的解藥,只能維持七天,現在過去幾十天,他們已經再次失去意識。
“大叔,別管我們是誰,你們知恩不報,這可是活該。”歐陽念恩轉身,沒再理會他們。
如果換成別人,她會毫不猶豫教訓他們,可是作為兵者,他們身不由已,這讓她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