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退也不甘，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赤水道人性情急躁，率先按捺不住，戟指怒目罵道“龜兒子的，老子揪你出來！”搶上一步，照膽劍劍尖一挑布簾，就欲往小閣子里闖去。白衣雪聽音辯位，低聲向沈泠衫道“這道人要吃苦頭了。”話音未落，就聽得“嗤”、“嗤”數(shù)聲，有暗器從小閣子里激射而出，門外“哎呀”“哎喲”叫聲四起，赤水道人和他身旁的三四個人盡皆被暗器打中。赤水道人受傷最重，胸口幾處傷口鮮血汩汩而出，倒在地上，口中兀自厲聲叫罵不已。原來“八臂閻羅”項凝暉射出的十余枚暗器，竟悉數(shù)被燕云縱用手接了過去，此刻又反擲出來。

項凝暉見勢不妙，叫道“燕匪端的狡猾，咱們到樓下候著他。”有人應(yīng)道“是。即便他真的是只燕子，今日也定叫他插翅難飛。”“死到臨頭，看這廝能猖狂幾時？”“有種的到樓下來，當縮頭烏龜?shù)模隳拈T子英雄好漢？”撂下幾句狠話，那十余人攙傷扶患，腳步匆促，狼狽下得樓去。樓上暫時恢復平靜。

白衣雪微微一笑，向著沈泠衫低聲道“這么一鬧騰，還不知我們何時能吃上飯菜。”忽聽隔壁的燕云縱朗聲說道“隔壁趕路的兩位朋友，咱們又相見了，有緣得很哪。龜兒子們總算走了，難得清靜片刻，何不過來喝上兩盅？”

白衣雪、沈泠衫相視一笑。白衣雪笑道“多謝燕掌門盛情，只是我這位朋友身體偶感不適，就不過去叨擾了。”

燕云縱“哦”了一聲，聲音略顯失望，卻也不再言語相勸。過了半晌，忽聽他高聲喝罵“小二，小二，快快給老子上酒來，莫惹得老子急了，把你這門店都拆個稀巴爛！”

那店中的幾個跑堂小二方才見他們一番打斗，已有數(shù)人負傷嚴重，血流不止，早嚇得都躲到了后堂，此刻聽他高聲要酒，心下驚懼，卻又不敢不應(yīng)，其中一個稍微膽大的，壯起膽子，趕緊提了燙好的熱酒，兩股戰(zhàn)戰(zhàn)，送上樓來。

燕云縱笑道“我隔壁的兩位朋友到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也快快將他們的酒菜上上來，都算我的，酒錢少不了你。”店伴趕緊應(yīng)諾而去。燕云縱提起酒壺，鯨飲豪吸，獨自吃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