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置個人生死于度外,如此高義,讓凌某好生敬佩!請受凌某一拜!”說罷拜倒在地。白衣雪忙道“使不得!”伸手將他扶起。沈泠衫聽他如此夸贊白衣雪,心下甚喜,一張俏臉微微泛起紅暈。
白衣雪面色凝重,道“凌掌門,沈姑娘福大命大,又得唐焯宗主給的靈藥護體,佛頭青毒素雖侵入了肌腠經脈,但暫時無憂。只是江湖傳言,‘佛頭青,佛頭青,閻王摸著也心驚’,這物什實在太過陰毒霸道,多耽擱一日,便是多一份兇險,而一旦毒素散入五臟六腑,神仙難救。話說回來,想要徹底祛除沈姑娘體內的陰毒,還須盡快找到解藥不可。”
凌照虛道“是。”
白衣雪拿起桌上的銀兩,遞與凌照虛,說道“煩請凌掌門盡早啟程,趕往臨安府,尋得唐泣的歇腳之處,不要打草驚蛇,只須將他每日的行蹤探訪清楚。”說著轉頭向著沈泠衫微微一笑,道“此去臨安,路途遙遠,沈姑娘身子羸弱,一路之上餐風飲露,過于鞍馬勞頓,怕有不便。就請凌掌門先行一步,我們隨后趕來。臨安和劑局施鐘謨施先生是沈神醫的師兄,凌掌門可到他的府上找我們。”
凌照虛哪里肯受銀兩,重又放回木桌之上,說道“至仁無親,至信辟金。白少俠所言,凌某句句謹記在心就是。二位請放心,到了臨安府,我定將唐泣的飲食起居,一一打探清楚,待得咱們匯合之后,大家再想個穩妥的法子,取了他的解藥。”
白衣雪、沈泠衫大喜,齊聲說道“多謝凌掌門。”
凌照虛嘆道“沈姑娘,令尊大人一生積善修德,澤被蒼生,天下誰人不敬重?老天爺有眼,定會保佑姑娘逢兇化吉,順遂渡過此劫。”
沈泠衫道“承蒙凌掌門吉言,小女子感激不盡。”
白衣雪神色凝重,說道“唐泣是密宗中絕頂高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而且據我所知,他此次去往臨安府,隨身攜帶了佛頭青和僧眼碧。凌掌門到了臨安府,務必小心行事,莫去輕易招惹這個煞神,先探清他的行蹤規律,待得我們隨后趕到,大伙兒再一起從長計議,共謀良策。”
凌照虛抱拳道“是。凌某明日即刻動身,日夜趕路,必是不能誤了大事。”
沈泠衫道“此去臨安府山高水長,道路多有不靖,凌掌門這一路之上,還須加小心才好。凌照虛聽了,不禁皺起眉來,半晌不語。白衣雪見狀心知有異,問道“凌掌門,有何不妥?”
凌照虛神色略顯緊張,說道“白少俠和沈姑娘,你們近日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沈泠衫微微搖了搖頭。白衣雪苦笑道“我兄妹二人這些日子在此靜養,閉明塞聰,哪里知曉外面的消息。”
凌照虛壓低了聲音,說道“在下也是昨日方才聽說,說是……川東雙煞彭褚、晏崖柏,以及手下的三名頭目,一起……死在了回去的途中。”
白、沈二人大感驚詫,齊聲道“你說什么?”
凌照虛道“彭褚和晏崖柏都是川東道上赫赫有名的劇盜,向來不做虧本買賣的狠角兒,平日里江湖上的朋友見了他們,無不忌憚三分,惟恐避之不及,想不到他們竟遭橫死。”
白衣雪皺眉道“是什么人下的毒手?他們死時,是何癥狀?”
凌照虛道“在下也是從道上的朋友那里得到的訊息,說是他們周身并無明顯的傷痕,然而面目漆黑,五官扭曲,神情極為可怖,生前恐是遭了……遭了……”說著兩眼瞧向窗欞,仿佛窗外有人在暗中偷聽一般。
白衣雪心中一凜,低聲道“密宗?”凌照虛默然不語,隔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白衣雪沉吟道“受唐焯宗主邀約,前來助拳的,少說也有一兩百人,偏偏彭褚和晏崖柏,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道上,不能把叫人起疑。”
凌照虛道“白少俠高見。比武大會上,川東雙煞與我們同席而坐,時有交談,想來他們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