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朝廷效力,有哪一個不想著升官發(fā)財?shù)模慷髌酵鯛斚騺韺π值軅儾槐。业茸援斏崦孕R之力。各位兄弟,你們說是也不是?”
一眾黑衣人皆道“董虞候說的不錯,還望楊兄三思。”“虞候所言極是,我等為恩平郡王甘效死命。”“牧之兄,不說別的,一家老小都要吃穿,我們總得替他們考慮。”
楊草冷冷地道“看來只要楊某投了恩平王,他便不再與我為難,我也自此吃香喝辣、升官發(fā)財,是么?”
董斜川說道“正是!恩平王宏才大略,深得官家的賞識,更是深得韋太后的寵愛,東宮之位穩(wěn)如磐石,非他莫屬,日后必登大寶,君臨天下。楊兄弟只要答應跟著他,以你的本事,何愁自此不是前程似錦、平步青云么?哈哈,你我同為恩平王效力,還要多親近親近哪。”
楊草一揮手中單刀,刀身嗡嗡作響,低首不語。董斜川道“牧之兄,你怎么說?”
楊草單刀一揚,淡淡地道“只怕楊某答應了,楊某手中的這把刀,不肯答應!”
董斜川臉色大變,將楊草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喝道“楊草,我料你早已投靠在了普安王府那邊,嘿嘿,你自恃有了靠山,方敢如此放肆!”
楊草抬首向天,說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楊某心中只有朝廷,只有皇上,自始至終只對皇上一人忠心耿耿,他恩平王如何,普安王又怎的,關(guān)我甚事?”
趙構(gòu)自御極以來,多年求嗣無果,心灰意冷之余,經(jīng)過細斟慢酌,于建炎三年(1129年),在宋太祖的眾多后裔中,選了兩個孩子,一人叫作趙伯琮,一人名叫趙伯玖,入養(yǎng)后宮,分別賜名趙瑗與趙璩,作為儲嗣人選。兩個孩子長大成人后,趙瑗被進為檢校少保、封普安郡王,而趙璩被進為檢校少保、封恩平郡王,時稱東府、西府。
趙瑗、趙璩自幼入養(yǎng)后宮,迄今已近三十年,正值壯年,而趙構(gòu)近年來漸感年高體乏,每每自言“倦勤”,有意遜位。皇上的心思,滿朝的文武百官,盡皆知曉,只是趙構(gòu)的真正立嗣之意,卻未曾對一人有所提及,態(tài)度始終曖昧不明,以至于文武百官不得不暗自揣度圣意,紛紛選邊站隊。一時間太子之爭日益激烈,朝廷中擁護普安和恩平二王的文臣武將,分成了兩派,互不相讓,明爭暗斗不止,朝局波譎云詭、暗流洶涌。
白衣雪所料不錯,這一眾的黑衣人,皆是侍衛(wèi)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司中的好手,領頭的董斜川,是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的都虞候,而楊草在被貶謫之前,乃是侍衛(wèi)親軍馬軍司的副指揮使,與董斜川同朝為官,平日里多有交集,二人也算一起共事多年,如今道不同不相為謀,以致形同陌路、兵戎相見。
董斜川一擺手,說道“眼下朝局多變,人心浮動,牧之兄正當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你……”
楊草斷喝道“董斜川!你如此謗訕朝廷,妄議朝政,難道就不怕治你的罪嗎?”
董斜川笑道“謗訕朝廷?圣上早有倦勤禪位之意,人人心知肚明,只是不便也不敢說出來罷了。大伙兒如今一致推舉恩平郡王入主東宮,將來繼承大統(tǒng),那也是為我大宋的江山社稷著想,何罪之有?恩平王是位惜才愛才的主子,以你牧之兄的身手和才干,日后定然委以重任,何以如此執(zhí)迷不悟?”
楊草“嘿”的一聲,冷眼斜睨,道“我執(zhí)迷不悟又如何?”
董斜川面沉如水,森然道“那也好辦。這個世道,只有兩種人,如若不是朋友,那便是敵人,自此勢不兩立。”
楊草道“大丈夫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楊某豈肯與你這等的貪位慕祿之徒沆瀣一氣,做甚么朋友?正好相反,與你為敵,楊草求之不得也。”白衣雪句句聽得清楚,心中暗贊“好漢子!”
董斜川勃然大怒,“唰”地拔出腰間長劍,高聲說道“眼下正值恩平王爺用人之際,你卻不識大體,心存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