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都是處子之身,而賜給恩平王的十名宮女皆非全璧,竟無一人幸免。”
凌照虛“咕嘟”一聲,咽了一大口口水,笑罵道“他臭妹子的,三天里就稀里嘩啦地將十名宮女悉數(shù)破了身,這位恩平王爺?shù)故怯袀€好身板。”
施鐘謨道“后來官家見到普安郡王,就問起他這件事情,普安郡王回答道,這些宮女皆為父皇所賜,該當(dāng)以庶母之禮儀待之。官家聽了很是高興。”
白衣雪點頭道“看來這位普安郡王是一位恭儉忠孝、不邇聲色的賢王。”
施鐘謨道:“可不是么?要不然當(dāng)年岳相公一心舉薦普安郡王,豈非走了眼?經(jīng)此兩件事之后,宮中便有消息走漏出來,說是官家有晉封普安郡王為親王之意。消息若屬確鑿,那多年的皇儲之爭,可就算是水落石出啦。”
宋朝的爵制共分十二等,分別是王、嗣王、郡王、國公、郡公、開國公、開國郡公、開國縣公、開國侯、開國伯、開國子以及開國男。封為親王的,都是皇帝的兄弟或是皇子。趙瑗和趙璩分別在紹興十二年(1142年)和紹興十五年(1145年),被封為普安郡王和恩平郡王,屬于宗室近親繼承親王之位,特旨封為郡王。因而普安郡王一旦被晉封為建王,就意味著趙瑗的身份已不再是皇養(yǎng)子,而是皇子,趙構(gòu)將其視作己出,其東宮之位自是彰明較著,呼之欲出了。
白衣雪道“若真是普安郡王在儲位之爭中占得了先機(jī),原先那些攀附于恩平郡王的勢利小人,他們心底打的如意算盤,豈不有失算之虞?”
施鐘謨瞧了他一眼,笑道“白世兄,你不在官場,自是不曉其間的玄妙。這官場好似賭場,賭注須提前下,賭對了,等著你的是日后的飛黃騰達(dá),榮華富貴享用不盡,賭錯了,那你也只能愿賭服輸,誰讓你當(dāng)初沒有這個眼力,看走了眼呢?若是等到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牌底都明了,你再出手,為時已晚,你還指望能贏得什么嗎?無非是空手而歸。”
白衣雪聽了,默無一語。
施鐘謨夾起一口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沉吟道“不過,方才聽凌掌門所言,恩平王府招請了大批的奇人異士,老夫隱隱感到一絲擔(dān)憂。”
凌照虛道“施先生,你擔(dān)憂的是什么,說來聽聽,大伙兒也好一起合計合計。”
施鐘謨放下筷子,說道“恩平郡王年僅五歲之時,便由吳皇后養(yǎng)在深宮,對他十分嬌慣。而普安郡王自幼由婕妤張氏撫養(yǎng),后來張氏病逝,普安郡王方由吳皇后帶在身邊,一同撫育。二人養(yǎng)在深宮,已有二十余年,但太子的名分一直未定。論起感情,恩平郡王與吳皇后更非一般,而韋太后對恩平郡王也是寵溺異常,平日里對他是百依百順。咱們這位恩平王爺恃寵生驕,資質(zhì)雖是平平,為人卻傲慢不遜,自視甚高,他對東宮之位覬覦既久,如今官家要晉封普安郡王為親王,他豈肯束手待斃?”
凌照虛大吃一驚,手一抖,碗中的酒水灑溢出來,淋得滿手都是,說道“恩平王爺暗中聚集了這么多的江湖好手,難道是眼見東宮之位無望,起了謀害……官家之心?”
白衣雪聞言心中一凜,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謀害官家雖不見得,但其間必有極大的隱情。”
施鐘謨道“白世兄所慮極是。這些天南地北的能人異士,平日里素?zé)o往來,忽然之間齊聚臨安府,總不成是要開什么武林盟主大會吧?老夫擔(dān)憂恩平郡王廣羅好手,是要……”說著伸出右掌,做了個斜切的手勢。
白衣雪目光閃動,說道“嗯,挾持官家,讓他改變心意,抑或是想先發(fā)制人,要對普安郡王下手。”
凌照虛駭然道“若真如此,那普安郡王處境可就危險了。不過二位郡王雖非親兄弟,但自幼進(jìn)入宮里,后來張賢妃病逝,二人又均由吳皇后撫養(yǎng)成人,他們即便感情說不上篤密,也不至于要骨肉相殘吧?施先生,事態(tài)真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