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盡是嬌羞之態,艷麗無倫。
太后微微一笑,道:“你們以后好好地相處,不要鬧小脾氣,相互間要懂得體諒,特別是瑧兒。”白衣雪和莫翎剎均臉上一紅,忍不住瞧向對方,四目相視,一陣羞赧,趕緊各自將臉轉開。
太后轉過臉來,對莫翎剎正色說道:“瑧兒,從今以后,你要多讀些書,女孩子家要像個女孩子家的模樣,不要整日里瘋瘋癲癲的,行個什么俠,仗個什么義啊的,更不要與璩兒府中那些個江湖異士,有些甚么來往。璩兒來了,我也要當面說他,盡早將那些人打發了,免得惹是生非。”
莫翎剎見她神色威嚴,想要辯駁幾句,終是不敢開口。白衣雪心道:“太后雙目雖盲,心里卻跟明鏡似的。”
太后眼瞼一垂,緩緩說道:“老身累了,你們告退吧。”
遠遠地出了慈寧宮,白衣雪見四下無人,問道:“你……你真的是當今的公主?”
莫翎剎笑道:“小女子姓趙名瑧,大宋朝熹嘉公主,如假包換。”
白衣雪瞪視著她,恨恨地道:“你瞞得我倒緊。”
莫翎剎“噗哧”一笑,深深施以萬福之禮,說道:“白大俠莫要生氣,小女子知錯了,下回再也不敢啦。”
白衣雪氣笑道:“還有下一回?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頓了一頓,嘆道:“想不到太后她老人家如此慈祥,人是真好。”
莫翎剎笑道:“可不是嗎?那天我和太后說,要借她老人家的金面,去救楊大哥,她老人家就把銅鎏金令牌給了我,要不然你想,陰法韓那家伙怎肯輕易放人?”臉上忽地掠過一絲紅暈,心道:“若不是在太后面前,提起你是我的意中人,討要銅鎏金令牌,是為了相救你的義兄,太后又豈會將金令交付與我。”
白衣雪“哦”的一聲,暗想:“原來那天你手里拿的,是太后的銅鎏金令牌,難怪陰法韓二話不說,便將楊大哥放了。”吶吶地道:“太后的大恩大德,當真無以為報。”
莫翎剎笑道:“你慢慢回報,不急在一時。”心想:“你真的要回報太后的話,留在我的身邊,就是最大的回報。”言念及此,心中不覺生出一絲異樣。
白衣雪道:“你既然叫趙瑧,為何……”
莫翎剎面露得色,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本公主為了行走江湖方便,就請師父她老人家為我取名。她俗家姓莫,生平也只我這么一個弟子,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哈哈,是不是很好聽?我改了名字后,凡是沒有改口,見面還稱我公主的,都被我一一打了板子,讓他們長長記性,幾頓板子一打,他們記性都變好了,已經很久沒有人為此……屁股挨板子了。”
白衣雪聽了瞠目結舌,只覺太過匪夷所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莫翎剎笑道:“嗯,當然你的名字也很不錯,不過那是你師父替你取的,所以我對他老人家,是很佩服的。”
白衣雪笑道:“敝業師如果知道當今的公主殿下,都對他很是佩服,心里一定十分開心。”
莫翎剎道:“是啊,連你師父都很佩服我,你作為他的徒弟,豈不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說著格格嬌笑不已。
白衣雪一揖到地,笑道:“是,是。在下更是五體投地,佩服之至。”
莫翎剎抿嘴一笑,眼中充滿揶揄之色,道:“你口中說的是五體投地,顯是不夠誠心,頭、手和膝蓋,該一起投地才是。”
白衣雪正色道:“姑娘于我義兄有救命之恩,如此深恩重德,在下沒齒難忘!”
莫翎剎道:“哈,客氣啥?你不也救過我的命么?”心想:“誰稀罕你沒齒難忘了?我要的是你一輩子難忘,安安心心守在我的身邊。”她自幼便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自從遇到了白衣雪之后,方始慢慢體會到,即便是貴為皇室的公主,其實也并非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