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如心意,甚是還要委屈自己,降心相從。
白衣雪笑道:“好,那你我算是扯平了,自此互不相欠。”
莫翎剎白了他一眼,嗔道:“互不相欠?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是想和我盡早劃清界限,從此不再相見么?”
白衣雪苦笑道:“豈敢,豈敢!今后姑娘但凡有所驅(qū)遣,在下無不從命。”
莫翎剎笑吟吟地道:“這么說還差不多。”尋思:“我須想個什么法兒,讓你從此守在我的身邊,天天都能見面才好。”
白衣雪想起剛才她說的話,心念一動,問道:“你那日在寂光寺孤身犯險,搭救那些無辜的良家女子,可知是什么人,竟敢如此膽大妄為?”
莫翎剎嘆了口氣,輕輕地道:“唉,還不是我那胡鬧成性的璩哥哥……”
白衣雪神色不動,道:“你早已知曉?”
莫翎剎道:“嗯,璩哥哥任性慣了,連太后她老人家也管束不了。我……我也沒有別的想法,只想為他消除一些罪愆,至于他如此胡鬧,鬧到后來無法收拾,我……也就管不了啦。”秀眉微蹙,眼波流轉(zhuǎn)間,難掩憂思愁意。白衣雪心中輕嘆一聲,一時無言以對。
二人并肩而行,轉(zhuǎn)過一處亭榭,莫翎剎道:“對了,方才說到楊大哥,我正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白衣雪道:“請說。”
莫翎剎道:“楊大哥在此養(yǎng)傷,倒也安靜得很,只是那些個宮女們,嘴上雖不敢亂說什么,終是……有所不便。”
白衣雪心中一凜,道:“姑娘所慮極是。”心道:“皇宮中藏著兩個大男人,只怕是古今未有之奇事,也只有這位縱情率性的熹嘉公主,能想得出來,也做得出來。”
莫翎剎道:“我今日瞧他身子已經(jīng)好了很多,可以下地了,我想明日便請楊大哥移步到瑗哥哥的普安王府,他府中清幽,不礙養(yǎng)傷。”
白衣雪微一沉吟,說道:“不知方便不方便?”
莫翎剎笑道:“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昨日去到普安王府,和瑗哥哥都說好了。”
楊草到普安郡王趙瑗的府中,與其說是養(yǎng)傷,不如說是找了一處極佳的庇護之所,白衣雪沒想到莫翎剎如此心細,喜出望外,說道:“多謝姑娘!”
莫翎剎道:“瑗哥哥和穆謙沖,愛才好士,楊大哥一身的好武藝,不如讓他就在瑗哥哥那里謀個差事,就不知楊大哥肯否屈尊?”
白衣雪深施一禮,喜道:“姑娘考慮如此周,在下感激不盡,先替楊大哥在這里謝謝姑娘了!”心中大感寬慰:“楊大哥性格剛廉耿直,容易得罪人。倘得普安郡王蔭庇,諒來那些宵小之輩,自此再也不敢陷害于他。他若是不肯寄人籬下,我須好言相勸。”
二人說話間,已離楊草養(yǎng)傷的廂房不遠,莫翎剎道:“你待會見到楊大哥,問問他本人的意見,如果同意,咱們明日就搬。我還有點事,就不過去打擾他了。”說著朝他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回到廂房,白衣雪將方才的經(jīng)歷一一詳述,楊草聽得目瞪口呆,嘆道:“我倒是知道宮中有這么一位熹嘉公主,只是萬萬沒有料到,這位……莫姑娘,竟然就是她。”
白衣雪取出那副黃燦燦的四時花卉紋金釧來,楊草接過在手,仔細打量一番,心中暗自納罕,把玩了一會,交還與白衣雪,笑道:“這可是太后恩賜的寶貝,價值連城,兄弟快收好了。”
二人一陣唏噓感嘆之后,白衣雪言及莫翎剎有意請他到恩平王府謀一差事,楊草沉吟道:“素聞這位恩平郡王靜恭勤勉,謙躬下士,若能得此機緣,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白衣雪心中一塊石頭頓時落了地,笑道:“太好了,大哥如果首肯,我們明日便搬過去,如何?”
楊草道:“好,不過今晚咱們還有一件事情要辦。”
白衣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