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
鄺天石道“此人武功高強,神出鬼沒,官府抓了他那么久,連根寒毛都沒抓到。他既獅子大張口,要一千兩的紋銀,自是有恃無恐,絕不會爽約不至。”
白衣雪沉思片刻,說道“鄺大哥,笑面大盜真的那么厲害么?”
鄺天石瞧了瞧窗外,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道“我……我生平從未見過武功如此強悍之人。那晚他來到鏢局,三拳兩腳便打傷了四五位師弟,無一不是臂斷腿折,就連師父他老人家都說,從未見過下手如此狠毒之人。”心底暗暗發愁“白天見你人前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怕自己不是笑面大盜的敵手。”
哪知白衣雪目光閃動,哈哈大笑起來,道“好極,好極!我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劇盜得了訊息,今晚不肯來。”
鄺天石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迷惑之色,道“你……你真的一點不擔心打他不過?”
白衣雪見木桌的桌面,有一酒杯大小的破洞,想來正是先前笑面大盜留下的記號,微笑道“鄺大哥,我給你變個小戲法,你看不看?”
鄺天石奇道“小戲法?什么小戲法?”
白衣雪微微一笑,拿起桌上放著的一根銀茶匙,雙手輕輕一揉,銀茶匙頓時被揉成了一個圓圓的銀塊。他用手輕輕一按,銀塊正好堵住了桌面上的破洞。鄺天石瞧得目瞪口噤,伸手輕觸了一下銀塊,只覺微微發燙,心知白衣雪方才是以極其深厚的內力,瞬間將銀茶匙化作了一團,不禁駭然,心想“此人年紀輕輕,內力竟是到了如此深厚的境界,比之師父還要高出甚多。”怔怔地道“你……你……”
白衣雪笑道“鄺大哥,今晚勞你大駕助我一臂之力,我們可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就像堵住這個洞口一般,堵住笑面大盜,別叫他給跑了。”
鄺天石生性豪爽耿直,到此方知白衣雪確有一手驚人的技業,絕非自己所想是個招搖撞騙的小白臉。他心悅誠服,霍地站起身,“噗通”一聲拜倒在地,大聲說道“白少俠身手如此了得,今晚擒住了笑面大盜,你就是我們通威鏢局的大恩人,請先受鄺某一拜!”
白衣雪趕緊將他扶起,道“鄺大哥如此這般,可折煞小弟了。”二人重又坐下。鄺天石道“日間鄺某言語之中多有得罪,還請白少俠勿要放在心上。”
白衣雪甚是喜歡他坦直的性情,笑道“什么‘少俠’不‘少俠’的?你我兄弟相稱。”
鄺天石喜道“是。我……先前言語多有冒犯,還望你別介意。”
白衣雪道“鄺大哥宅心忠厚,一時護師心切,小弟能夠體會。對了,鄺大哥,東陽城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寇盜么?”
鄺天石道“若說有名,自是寒雁寨的古靖嵐,和大悲寺的烏眼頭陀了。白兄弟懷疑他們就是笑面大盜?知縣、縣尉,還有我師父,也都有此疑慮。不過寒雁寨和大悲寺山勢險惡,易守難攻,官府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白衣雪沉吟片刻,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古靖嵐和烏眼頭陀?決計不是他們了。”
鄺天石道“著啊,寒雁寨古寨主那里,逢年過節,師父他老人家都會遣人前去拜寨,從未失過禮數,可謂給足了面子,按理說古靖嵐應該不會干此勾當。”
白衣雪說道“我聽汪姑娘說,笑面大盜是三個月前忽然現身此地,此后連續作案,是不是?”
鄺天石道“是。三個月來,東陽城的富戶們幾乎都遭了劫,少有幸免。”
白衣雪道“這就對了,兩個月前,我曾在……寶山見過古靖嵐和烏眼頭陀,他們絕無可能分身至此,犯下累累大案。”腦中想起百里盡染不厭其煩,講解自己與古靖嵐、烏眼頭陀過招時的情景,傳授劍法中大成若缺、大巧不工的至理,不禁心中一痛,神色黯然。鄺天石見他情緒陡然變得低落起來,一時不知是何緣故,但不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