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
尹笛寒口中“咦”的一聲,顯是沒有料到白衣雪的劍術如此出神入化,不過她仗著利劍,也自不懼,當下將瀲光劍舞成了一道白圈,緊緊地封住自己的門戶。白衣雪抬眼瞅去,她的劍法雖看似密不透風,但雙肩和肋下破綻盡顯,心下暗思要不要一劍刺去?倘若傷了她,雖可退敵,但兩家的仇怨日后只會更深,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于是運劍與她游斗起來。
薛鈞榮和蔡鑲貴一一敗在尹笛寒的手下,對場內二人的爭斗,凝神細觀,到了此際,二人瞧得目眩神迷,只道此套劍法便是雪山派名揚天下的雪流沙十三式,心中均是暗自嘆服“師父曾說,胡世伯的雪流沙十三式,乃是當世劍法一絕,鮮有其匹,此人應是已盡得胡世伯的真傳。”
如此過了十余招,尹笛寒見白衣雪劍法雖精妙絕倫,卻是小心翼翼,未敢全力以赴,顯是對自己的瀲光劍極為忌憚,心中登時一寬,手中瀲光劍漸漸由守轉攻,劍氣籠罩之處,亦是愈來愈廣,漸將白衣雪裹入一團寒芒之中,一時間浮碧山莊眾弟子盡皆神色凝重,而情教眾人則表情十分輕松,周岸孤、車螢涼等人更是低聲笑語,對場內二人的比試指指點點,一副穩操勝券的神態。
白衣雪暗忖“如此相斗下去,我即使可以立于不敗之地,卻也難以取勝,這可如何是好?”言念及此,正好尹笛寒的瀲光劍刺到胸前,他舉劍回封。二劍相交之際,白衣雪心想對方的瀲光劍削鐵如泥,自己若是以硬碰硬,只會重蹈薛鈞榮和蔡鑲貴的覆轍,手中的長劍定然不保,當即運起體內的參寥神功,力貫長劍,欲以雄渾的內力震飛尹笛寒的兵刃,孰料瀲光劍實在太過鋒利,二劍的劍刃甫一相交,參寥神功尚未傳透出去,電光石火之間,“叮”的一聲斷金戛玉之聲 ,在浮碧山莊眾弟子的一片驚呼和惋惜聲中,白衣雪的手中長劍,已然斷為了兩截。
尹笛寒心知對方劍術精絕,遠在自己之上,此番能夠一舉成功,全是仗著瀲光劍的鋒銳無匹,笑道“白少俠,尊師胡歲寒劍、掌、輕功三絕,威名素著,今日一見,當真名不虛傳,我是甘拜下風啦,只可惜……”
白衣雪瞧著手中的斷劍,苦笑道“只可惜尹前輩神劍無敵,晚輩如之奈何?”
尹笛寒目光閃動,說道“我聽聞尊師的手上也有一柄寶劍,斬金截玉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叫作雪胎梅骨劍,不知比起我的這把瀲光劍來,哪一個更厲害?”
白衣雪凝神瞧去,手中長劍的斷口齊平,微一思忖,道“只怕是半斤對八兩,難分上下。”
尹笛寒沉思片刻,說道“小兄弟,你沒有帶上尊師的雪胎梅骨劍,今日不能比試一番,實為遺憾。日后若有機緣,尹某想當面向尊師請教一二。”
白衣雪微笑道“尹前輩倘若駕臨歲寒山莊,敝業師必當掃榻以迎。”心想“我師父可沒你這般的爭強好勝之心。”
尹笛寒負劍而立,笑道“那可不敢當的。小兄弟,你還要比試么?”
白衣雪拱手道“尹前輩神劍無敵,在下認輸了。只是貴教與我鐘世伯之間多有誤會,還望尹前輩瞧我的薄面,就此罷手,兩家坐下來說開了去,豈不是好?”
尹笛寒笑吟吟地道“小兄弟,你初來乍到,并不了解情況,只怕這其間并未有甚么誤會,你想充當這個和事佬,可沒那么容易。”轉頭向著鐘摩璧高聲說道“鐘莊主,你說是也不是?”
鐘摩璧鼻子里冷哼一聲,不作理會。尹笛寒淡淡一笑,向著白衣雪道“小兄弟,還要再行比過么?”
白衣雪眉頭一皺,心道“看來今日這個和事佬,確是不好當啊。尹笛寒的這把寶劍削鐵如泥,沒有任何兵刃能夠與之相抗,倘若棄了兵刃,以內力傷了她,雖可退敵,但兩家的仇怨只會更深,這可如何是好?”他正自凝神糾結之際,身后一個婉柔的聲音說道“白師兄,我這兒有一管家傳的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