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不懼任何利刃,你拿去使,瞧瞧是否使得習慣。”
白衣雪轉過頭來,說話之人明眸皓齒,一雙玉手,捧著一管泛著淡紫色微光的琴簫,正是宋笥篟。
原來她也看出白衣雪的劍術比之尹笛寒,實是高出甚多,無奈浮碧山莊已無能與之匹敵的兵刃,大敵當前,已無退路,她略一思忖,決定將父親的遺物紫金簫拿出來,試上一試。
薛鈞榮知道這管紫金簫乃是宋笥篟父親過世之后,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平日里她時常拿來把玩,十分珍惜,此簫雖有金石之堅,卻也未必能夠抵擋尹笛寒手中瀲光劍的利刃,不由地驚道“師妹,你獨愛這管紫金簫,又是令先公唯一的……萬萬不可……”
白衣雪走到宋笥篟的面前,說道“宋師妹,你的心意我領了。此物既是你的心愛之物,還是妥善收好吧,我另想他法。”
宋笥篟心想“就連我師父的矟公劍也都敵不過,浮碧山莊哪里還有寶物,可供你使用?”微微一笑,低聲說道“白師兄,今日情勢急迫,非同小可,先父倘若地下有知,也會讓我拿出來的。”
白衣雪不禁一怔,道“原來是令先公的遺物,我更是不便使了。”薛鈞榮在一旁接口道“著啊,師妹,你還是趕緊收起來吧。”
宋笥篟白了薛鈞榮一眼,不去理會他,只向著白衣雪低聲說道“白師兄,大敵當前,今日一戰不僅關乎四大山莊的威名,更關乎著浮碧山莊的生死存亡,若能退敵,即便是折了這管琴簫,又算得了甚么?萬望白師兄勿再推辭。”
白衣雪見她神色凝重,語氣決絕,想她一個小女孩能有如此胸襟和識見,不禁肅然起敬,當下接過紫金簫在手,正色道“宋師妹請放心,我會萬分小心的。”
宋笥篟點了點頭,嫣然一笑,說道“好。”
白衣雪低頭瞧去,紫金簫通體泛著一層淡紫色的柔和熒光,拿在手中,頓時就有一股寒氣,從簫身隱隱沁出,觸手冰涼,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而成。他用手掂了掂,但覺著手竟是十分輕盈,而簫體之中似又別有玄機,凝神再瞧,簫身中間有一細微可辨的裂隙,他雙手各執紫金簫的一端,雙臂平伸于胸前,用手輕輕一擰,只聽“吧嗒”一聲輕響,紫金簫頓時一分為二,露出一柄又薄又窄的短劍來。其實太陽從窗外照射進來,那柄短劍正好沐浴在陽光下,劍脊如同簫身一般,也泛著一層淡淡的紫色寒芒,瑰麗奪目。
白衣雪心下大喜,向著宋笥篟說道“多謝宋師妹!”
他哪知此時的宋笥篟卻是心頭大震,神搖目眩之下,若不是伸手扶住了身邊另外一名浮碧山莊女弟子邱蕓蘿的肩頭,差一點就癱坐在地。她呆呆地望著白衣雪,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在回響“是他?!原來是他?!當真是他?!”
宋笥篟對白衣雪的道謝充耳不聞,白衣雪只道她是乍見父親的寶劍遺物,一時心情激蕩,方才有所失態,卻沒想到自己不經意打開了紫金簫的同時,竟也不期打開了宋笥篟封閉多年的少女心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