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心道“黎二哥雖說心高氣傲了一點,實是個明大理、識大體之人。”
倪釗富滿面羞慚,顫聲道“小弟……小弟有負師父和二哥多年的教誨,鑄此大錯,甘領……二哥任何的懲戒……”
黎錦華冷冷地道“好,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你良心未泯,尚可救藥。今日我就代師行罰,讓你好好長長記性。”說罷雙掌一翻,縱身而前,只聽“啪”、“啪”兩聲,倪釗富胸口已然中掌,一口鮮血噴涌而出,胸前的青衫上灑上點點猩紅。
這一下兔起鶻落,直是瞬息間之事,白衣雪想要阻攔已然不及,驚道“二哥,手下留情……”
黎錦華舉起手掌,喝道“暮鹽兄弟,你不用勸我,這等辜恩負義之人,實難容恕!”
白衣雪萬萬沒有想到黎錦華會對自己的師弟驟下毒手,大驚道“不可!”眼見黎錦華緩緩舉起手掌,便欲往倪釗富的頭頂拍落,不容細想,一個箭步來到二人中間,擋在了倪釗富的身前,說道“黎二哥,有話好說。”
黎錦華臉色冷峻,道“暮鹽兄弟,今日我要代師父清理門戶,請你讓開。”
白衣雪道“二哥,你……”他話未說完,只覺右肩、背心和腰眼處均是一麻,已被倪釗富從身后點中了自己的穴道,頓感骨軟筋麻,緊跟著腳底一空,好端端的地面,忽地現出一處窟窿,一塊鐵質的翻板一翻,身子便直墮了下去。
白衣雪暗叫不好,下意識地雙臂揮出,欲用手撐住身下的草地,借力躍起,豈料倪釗富點穴的功夫十分老道,中了暗算之后,雙臂綿軟無力,這一撐竟是無從使力。
他正自驚惶之際,黎錦華縱身而前,冷喝一聲“下去吧!”雙掌當頭拍下,掌風颯然,白衣雪“哎喲”大叫,身子往下跌落,尚未觸底,便聽見頭頂上“啪”的一聲,翻板已然被人從上合上,眼前頓時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