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是說他足智多謀,慣使手段,所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是也;二者聽說此人的毒掌功夫已臻化境,內力稍遜之人中了他的毒掌,多是不治身亡。”
屠蛟道:“大哥,他的血蝠毒掌功夫雖然霸道,終屬旁門左道,只因內力修為欠佳,方才另辟蹊徑,修煉這等陰毒的功夫,如何能與大哥相比?”眾人紛紛稱是。
高鷥卻眼眶微紅,說道:“蘇眠愁老謀深算,又心狠手辣,他們……陷入大牢已經有些時日了,還不知……如今怎樣了?”
畢驊微笑道:“七妹,你且放寬心,我前幾日在冷翠峰,悄悄擒住了一名情教看守大牢的教眾,問了主人,還有三哥和八弟的近況,那人說他們現今都還關在大牢中,尚無性命之憂。”
高鷥聞言臉上一喜,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芒,申螭等人也都面露喜色。
桑鷲卻臉色一沉,喝道:“六弟,你如何能擅自擒了情教的人,難道不怕打草驚蛇么?你好糊涂啊。”
畢驊囁嚅道:“大哥,我……我……”眼見桑鷲神色愈發嚴厲,嚇得他張口結舌,一時不敢再往下說。
申螭心知畢驊平素和毛驄關系最好,而高鷥與毛驄又暗生情愫已久,關心則亂也屬常情,說道:“大哥,六弟此事雖做得魯莽了些,難為他對主人和兄弟的一片真情,你就……”
桑鷲冷冷地道:“二弟,你怎地也如此不識大體?你當情教是吃素的嗎?蘇眠愁綽號‘翻云覆雨手’,嘿嘿,武學造詣倒是其次,那自是說他手腕了得。我們如今到了他的巢窠,到處都是他的眼線,只要稍有不慎,泄露了蹤跡,就會滿盤皆輸,我們的性命倒還罷了,倘若由此而害了主人,誰能擔得起這個重責?”
申螭臉上一紅,羞愧得垂下頭來。畢驊心知這位二哥面冷心熱,此刻為了自己遭到大哥訓斥,在眾人面前一時下不了臺,忍不住道:“大哥,大不了我不要這條性命……”
桑鷲嘿嘿冷笑,說道:“你一條小命算得了什么?”
高鷥眼見幾人越說越僵,道:“大哥,你別怪六哥,要怪就怪小妹我吧。”屠蛟也在一邊勸解。桑鷲眼中射出兩道冷電,在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掃到了其中一人,那人都情不自禁低下了頭去,不敢與他凌厲的眼神對視。
隔了良晌,桑鷲嘆了口氣,臉色稍緩,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六弟的心思?不是大哥心腸硬,實是此行太過兇險,倘若大伙兒都擅自行動,自以為是,營救之事焉有成算?”
畢驊一張臉皮漲得通紅,囁嚅道:“大哥,我……我錯了……請你責罰。”
申螭亦滿臉羞愧,說道:“大哥訓斥的是。”
桑鷲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為萬安計,六弟,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畢驊垂首道:“是。”
屠蛟問道:“六弟,你拿了那名情教的教眾,后來怎樣了?”
畢驊伸出右掌,緩緩做了一個橫切的手勢。桑鷲道:“死人并非不能說話。此人雖然死了,然而他們總壇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個人,大牢的看守,勢必更為森嚴,我們須好好議一議,別作良圖。”申螭等人紛紛點頭稱是。
眾人一番密議后,決定明日一早,先派一個人去往東渡鎮刺探一番。畢驊想到自己差點闖了大禍,便自告奮勇愿意前往。桑鷲搖了搖頭,說道:“六弟,你在東渡鎮雖萬分小心,不過畢竟拋頭露面已久,還是換一位兄弟前去。”
屠蛟道:“我去。”
桑鷲笑道:“五弟若去,我本也放心,只是你相貌奇絕,只怕……”眾人忍不住一齊瞧向屠蛟額頭的那塊大肉瘤,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申螭道:“大哥,明日還是我去吧。”
桑鷲喜道:“二弟心細,你去我盡可放心。”
白衣雪心想:“不如我提出明日與申螭同去,一者能實地一探虛實,二者